罗德泰也上过三四年私塾的,多多少少清和国的土地制度也有所了解的:“达达毛,你这是信口雌黄,溪河都是国有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私人的了?”
“溪河从谁的农田地段经过,那一段溪水就属于谁的。”龅牙蔡说道。
“达达毛,你这是强词夺理!”罗德泰说。
龅牙蔡收起了油纸扇,立马脸色大变:“罗德泰,我叫你一声表叔,是念在我们是上百年的老亲戚了。今儿我也不兜圈子了,三狗子对我溪水里的鱼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你说赔多少铜子?”
罗德泰也不是这么好欺辱的,反正他一个无产阶级,是不会怕“龅牙蔡”这个有产阶级的,大不了明年不租种他的田就是。
罗德泰嘿嘿一笑:“溪河属于共有的自然资源,你这不是敲诈吗?要钱没有,我陪你坐一阵,还差不多。”
成昌龙将铁棍往地上一戳,叫道:“罗德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三狗子到了我们老爷的溪水里偷鱼,人脏并获,你还想耍赖吗?”
“成昌龙,你个狗腿子,我耍赖又怎么样!”罗德泰并没有被成昌龙的熊样给吓住。
陈颜青帮腔道:“罗德泰,你不给钱,我们就要人!走,进屋去弄一个闺女出来。”
“谁敢!”罗德泰到顺手在墙壁上拿起来一把柴刀,拦在了门口。
成昌龙见罗德泰这么强硬,不由大怒,举着铁棍,对准罗德泰的肩膀一棍子就劈了下去:“看招——”
罗德泰轻轻一跳,非常灵活地躲开那一铁棍,落到了一棵树下。第一棍没有打中,成昌龙气得吐血,大喝一声,再一铁棍,对着罗德泰的双脚横扫过去。
罗德泰纵身一跃,抓住了树枝条,顺势爬到了树上去了,身子斜躺在树枝上:“狗腿子,有种你就上来啊!”
成昌龙丢下手中的铁棍,双手抓着树皮,像一只壁虎一般地贴着树干,往罗德泰所在的位置爬了过去。很快成昌龙就到了罗德泰拿里,只见罗德泰对着成昌龙的的头猛地就是一脚,猝不及防的成昌龙立刻就从树上掉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面上,许久也没有缓过气起来。
另一个仆从陈颜青见成昌龙半天没有反应,跑上去一看,只见成昌龙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定是摔倒要害部位了。
陈颜青叫道:“老爷,成昌龙好像摔得不轻啊。”
龅牙蔡一听成昌龙出事了,并不慌张小,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对于龅牙蔡来说,一个仆从即便死了,大不了三四十两银子就打发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龅牙蔡对着另外三个随从说,你看把这棵树给我砍了,看他下不下来?
“老爷,不用砍树。我们把三狗子给吊起来,罗德泰自然会下来的。”陈颜青建议。
“直接去屋内抢一个小姑娘,他会下来的。”李向坏提着马刀,第一个冲进了茅草屋内,哪知道地上太滑,他栽倒在地,摔了嘴啃泥。
“奶奶的!”李向坏扑在地上,一手擦脸上的泥土,马刀插在泥土里。
这时,小桃红从伙房里出来,一见家里来了一个拿着兵器的男人,知道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转身就到伙房里,将门一关,用身子顶着门,对三个妹妹和母亲说:“娘,你们快跑。”
夏荷打开了另一边的门:“姐姐,你也快过来吧。”
“夏荷,你快去黑田冲叫你姐夫。”小桃红嘱咐道。
“姐姐,咱们一块走吧。”夏荷说。
话还没有说完,那摔在地上的李向坏已经开始踹门了,将门踹得砰砰作响:“小妞,你们跑不掉的。”
小桃红赶紧用木棒撑着门,然后将几个妹妹、母亲推出了门外,“娘,你们快走,这里我来应付就是。”
“嗯,素琴,你小心点。”母亲白氏说道。
“娘,你不用管我。”小桃红催促道。
于是,白氏带着几个孩子往门外去了。突然伙房的门被李向坏一刀给劈开了,马刀直达小桃红的面前。
小桃红吓得闭上了眼睛,哆哆嗦嗦:“不要杀我——”
“美人儿,我不会杀你的。走,跟我去外边!”李向坏冷笑着说。
李向坏一手扼住了小桃红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对着小桃红的臀部摸向了过去。
“砰——”
李向坏的头上重重的挨了一棍,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小桃红回头一看,原来是龚继昌回来了,一只手举着木棒,另一只手还提着一只大甲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