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景失态的声音,惊动了外面路过的下人,而这个下人,正是中午看着莫夕柔做饭挑水的老婆子。
老婆子惊慌地冲了进来,在看见眼前这一幕时,有些愣怔,更是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场面是血腥了一些,但想来这么一个连婢女都不如的通房,死了也就死了吧?
“侯爷,老奴这就去叫小厮拿草席来。”
慕云景脸色阴沉:“放肆!谁说她死了?去叫大夫来!要是她真死了,本侯要你全家老小跟着陪葬!!”
老婆子吓得屁滚尿流,一边求饶,一边跑出了屋子。
躺在床上的莫夕柔似回光返照一般地睁开了眼睛,在看见慕云景时,没有惊讶,也没有畏惧,有的,不过是眼角和眉梢挂着的那一抹温柔。
动了动无力的唇,她的声音轻飘飘地溜出了口:“世人都说,平阳侯冷漠狠戾,可没有人知道,其实……你不过是太过孤独寂寞了……”
她还说:“云景,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象到了最坏的结果,可哪怕是如此,我的心还是在疼在痛,其实,我应该怪你的,也应该怨你的,可是我怪不起,也怨不起,因为,是我欠了你的,是我对不起你……”
鲜血,像是血红色茶花一样,不断从她的脖颈往外涌溅着,浸透了她的衣襟,也染红了慕云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