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很不错啊。”刘阿婆看她研磨的姿势和手法,不禁夸了句。
苏可可抿着嘴偷笑:“阿婆别夸我了,我就是磨得多了,所以看着像那么一回事。”
这种被人夸赞的感觉真的让人又害羞又欢喜。
“好墨研时细润无神,阿婆,您这墨不错。”苏可可道,笑眯眯地看向她叔,“难怪叔要两手空空地来您这儿写字。”
平时她和师父用的墨就是差墨,磨的时候会听到粗糙的沙沙声响。
秦墨琛眉头略一挑,眉梢染了笑,“对,我就是念着这点好,来贪个便宜。”
“好了丫头,手不酸?”
苏可可微微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小傲娇,“这算什么,我画符的时候可以连续画一百张不间断,早就练出来了,腕力好着呢。”
等到差不多了,苏可可才让到一边。
有的人写字时不喜人靠得太近,所以她站得稍稍远了些。
秦墨琛看她一眼,神情放松,目光里透着一丝柔和,然后他以粗毫笔蘸了墨汁,略顿一下后开始落笔。
男人挥洒自如,一笔而下,如有蛟龙飞天万马奔腾之势,藏锋处隐有锋芒,露锋处又内藏含蓄,直至最后一笔,猛地往回一收。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狂狷大字跃然纸上。
刘阿婆看得连连点头,“好啊,写得好。”
苏可可之前在书房见过他的字了,此时看他现场写,那挥笔的姿势,专注的目光,也成了一幅画,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叔为什么要写这几个字?是要送给一位老人吗?”苏可可问。
秦墨琛嗯了声,“一位老友明天过七十大寿,他什么都不缺,所以我想写一幅字送他。”
苏可可笑道:“看来叔很重视这位寿星呢,我相信老人家一定会感受到叔的这份心意。”
秦墨琛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阿婆,明天中午之前可以裱好吗?”秦墨琛问刘阿婆。
“可以。东西是现成的,画轴你也提前定做好了,只剩一些简单的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