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十年过去,这一缕残魂已经被修补得差不多了。
“既是一缕残魂,那便算不上完整的他,主母可有心理准备?即便这残魂修补完整,他也不会是以前的家主。”钱筠泽淡笑,嘴上却说着异常残忍的事实。
苏牧臻脸色惨白,低声道:“我自然知道。
但是,只要他还记得我就好。阿澹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记得我。”
钱筠泽悠然道:“家主修为高深,即便是一缕残魂也需要无穷无尽的阴气来滋润,我造出那双尸皇十分不易,借来这枚魂晶更是不易,你只管受着便是。
主母只需要知道,我所做这些是早就计划好的,而且成功避开了天罚。
那万鬼窟,本就是天时地利的好地方,我不过是稍加利用一二,助那两只尸皇出世。
姬家还没兴盛,敌人还没死绝,我怎么舍得死?”
这前面的话都不难懂,可听到后面,苏牧臻的脸色就变了,“殷正决已死,当年为首的那几大家主和随行长老也都死了,这话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如今你却说敌人没有死绝,这又是什么意思?”
“表面上的敌人是敌人,那幕后推动一切的可算是敌人?”钱筠泽将茶杯轻轻晃了晃,“玖儿,添茶。”
宫玖浅浅一笑,“是玖儿想事情想出神了,这便给公子添茶。”
苏牧臻皱眉看他,“孟泽,你便一口气把该说的都说了吧,不管是谁,敢算计姬家,都得付出该有的代价!”
除了殷正决,她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掺和在其中。
当年大祭司和阿澹考虑过姬家出叛徒的可能,大家都在互相监视。所以,还有什么人,对姬家这么了解,还能把殷正决变成自己的一把利刃?
“主母可知姬家历任家主饲养的那只鬼皇是做什么的?”钱筠泽突然问她。
苏牧臻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