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虚低头,恨不得将整张脸给埋到肚子里头去。
又念及着想要活命,振了又振,方才再度抬了头。
开口的语气看似理直气壮,实则全然虚浮。
“我……草民自然是有用的,那沧州运河河底沉了金牛,若想彻底治理水患,金牛非得打捞不可。
而不论是金牛所沉的位置,还是打捞所需的力气……”
语气微缓,瞥了眼被抬走的甄佑刈尸体,努力掩去了眼底深处的悲伤情绪,才继续。
“不敢说整个南麟,至少这沧州,短时间之内,可用之人,只会有我。”
“嗯?”
居然还有这层隐情。
随着甄费的讲述,别看赵婉兮神色平静,实际上心底早就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便是在过来之前,随着冷君遨一道,在堤坝岸边看到的异象。
当时除了石块之外,她就隐隐看到水中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不成想,却是金牛。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乍然只听这句,还会不懂,可是现在,赵婉兮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私自往河底下沉金牛,甄家父子,真真不是一般的该死。
这甄费看着莽撞,实则倒是不傻。
知道如今父亲弟弟都死了,隐秘的事情他就是唯一的知情者,再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这个保命符更好用了。
活着最重要,先想办法保住性命,剩下的,以后再说。
震惊之余,还有震怒自赵婉兮心底滚滚而起,许是习惯了内敛,面上倒是看不出太明显的异常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