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昏昏,月初明
声声琴瑟之音从殿中传出,整个大殿灯火通明。
轩光祖半躺在软床上,身前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瓜果美酒。
一群仅着薄纱的舞女伴着音乐舞动着自己的躯体,春光乍泄。
为首的是那帝媚,薄薄的一层白纱似遮不住她那丰盈婀娜的肉体,肢体摆动间媚眼如丝,如玉的肌肤似有莫大的魔力,让人看得欲罢不能。
一曲罢,众舞女退下,那帝媚盈盈走到轩光祖身边,伸出玉手将酒杯倒满,凑到轩光祖嘴边,笑着说道:“皇上请饮此杯。”
轩光祖双眼不离帝媚,将递过来的酒一口干掉。
帝媚正欲站起,却被那轩光祖抓住手臂,一把揽入怀中。
“哈哈哈!”
在帝媚风铃般的笑声中,轩光祖呼吸略急,一双手上下摸索,嘴更是向帝媚脸上印去。
殿中的宫人见状,纷纷出大殿,关殿门。
“小美人儿,你越发勾人了。”
轩光祖一边急促地说道,一边伸手去解那帝媚的衣带。
而帝媚则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小脸羞红,眼中似装了一汪春水。
正在此时,那殿外却传来宫人惊慌失措的声音:“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睡下,万不可……”
“碰”的一声,那殿门被人一脚踹开,轩光祖急忙坐起,而帝媚则神色慌张地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二人向外看去,却是那姜玲珑气呼呼闯了进来,其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轩光祖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而那帝媚则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忙躲到了那轩光祖身后。
看到面前情形,姜玲珑自是知道二人在干什么,心底一阵悲痛。
“放了烈琪!”
姜玲珑用刀指着轩光祖说道。
轩光祖原以为是这姜玲珑争风吃醋,故而提刀来此,万没想到她竟是为了昔日好友才这么做,心中阴霾更盛。
“好啊!我就知道你心中无我,看我同别的女人在一张床上也丝毫不怒,却为了一个囚犯同我大动刀戈。”那心中仅存的一丝夫妻之情在此刻荡然无存。
轩光祖心中这般想着然后开口说道:“她是反贼,如何放得?”
此处动静早已惹得守卫奔至,不多时,那周易才,费庸等已带人纷纷赶来。
他们见姜玲珑手提大刀,纷纷涌入大殿,挡在了轩光祖的面前。
“烈琪是我昔日好友,你怎么能那般对她?”
数百人前,姜玲珑面不改色,厉声问道。
“我要她投我麾下,她却不愿,又不肯说出那罪州少主十斤的下落,我自是要用上一些手段。”
轩光祖推开人群,站了出来。
“你不肯放她?”
姜玲珑反问道。
“皇后,你为后宫之主,还是不要参政为好。”
轩光祖丝毫不肯退让半步。
“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费庸拱手说道。
“讲!”
费庸先是躬身一拜,然后开口道:“这反贼虽罪不可赦,但既然是皇后昔日好友,依微臣看,倒不如将她移出天牢,另寻一处宫殿将她软禁了,不再受那刑法之苦。只要派人日夜看守,莫要放跑了她就是。这样也能体现我皇仁德四海。”
“费大人此言差矣,”那一旁的周易才开口道,说话尖着嗓子,“这样处置,这天下人岂不是都要去做反贼?!反正就算最后失败了,我们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费大人此计实不妥当,还请皇上三思。”
轩光祖脸上阴晴不定,一时难下决断。
只见那费庸凑到轩光祖耳边低声说道:“皇上,皇后背后毕竟有姜家,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忍让一步。一个小小的反贼不算什么,莫要为她动摇了我朝廷根基才是。”
轩光祖沉吟片刻,然后开口道:“好,就依费庸之言,将那反贼囚于宫中,免了她的刑罚之苦。”
“皇后,我这样做,你可满意?”
轩光祖看着姜玲珑说道。
姜玲珑不语,只目光如炬得看着轩光祖。
“哈哈哈,此事就让我来办吧,”费庸笑着走到姜玲珑面前,躬身一拜,“皇后娘娘可愿随微臣一同去?”
姜玲珑手腕一抖,那大刀“嗖”的一声,插在轩光祖面前的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费庸见状,心中暗叹一口气,朝轩光祖一拜后,便急忙追了出去。
“你们都下去吧。”
轩光祖摆了摆手,那周易才便带着守卫退出了大殿。不多时,这殿中只剩轩光祖和帝媚二人。
“皇上,皇后娘娘好凶,方才都吓得人家了。”
那帝媚捂着胸脯说道。
“简直就是一个泼妇,”轩光祖咒骂一句,然后转身将帝媚抱起,笑着说道,“媚儿可愿做这皇后之位?”
“奴家何德何能坐上这天下之母的位置?皇上休要戏耍奴家。”帝媚撇着小嘴说道。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话毕,轩光祖抱着帝媚向那软床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