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涵坐了一辆马车,一直停这里,从早上华天凌去上朝,到晚上。
华天凌坐着马车回来,才下车,便看见了这马车停在门前,低声问道:“可知车内坐着何人?”
出府迎接的心腹侍卫赵源有些严肃却又有些羞愧道:“主子,来人是从进城便投了客栈,第二日直奔我们而来,身份,我们查不到。”
查不到么?华天凌看着那马车,微微一笑:“请马车上的贵客进府,我先去见启之,一会在竹林备些酒菜,本宫,要与这位贵客以及启之一同用膳。”
赵源心中讶异,但还是低头应下。
“我家殿下请贵客进府。”到了车前,赵源恭敬地道。
“不知能否将马车驶入府内?”车夫问道。
赵源微愣,随即点头同意:“自然可以,从这边便能进去。”
竹林,花七少一袭墨色衣衫坐在石凳上,抚着琴,一旁的石桌上还摆着一副棋局。
“启之好雅兴,从一个月前你进府弹过一曲后,我便再没听你弹琴了。”华天凌笑着道,在花七少对面坐下。
花七少微微一笑,如和煦春风,令人心情舒畅,将琴放在一旁,起身微微弯腰:“殿下。”
“府邸前来了贵客,启之自当为殿下弹奏,欢迎那位姑娘。”花七少坐了下来。
“姑娘?倒是有意思。为何启之觉得是一位姑娘?”
“昨日启之去了妙香酒楼,不巧,那位姑娘刚好在启之隔壁的包间。”花七少不紧不慢地答道。
华天凌微微一笑,方才眼中的凌厉似乎从未出现:“不知启之能否再弹一曲,这贵客,可还没到呢。”
花七少微微点头,继续弹奏起来。
不多时,叶知涵便被赵源领到了竹林:“姑娘,这边请。”
“多谢。”叶知涵微微颔首,抱着琴向两人走来。
“惜画见过四殿下,见过花公子。”叶知涵向两人行了一礼,又快速起身。
“姑娘请坐。”华天凌说着,执了旁边的黑棋落了一子,“水袖姑娘可会破此局?”
不问会不会,而问能不能,已然道破叶知涵来此的目的。
叶知涵在斗笠中的嘴角微微勾起,走到石桌旁看了起来。
黑子犹如奔腾之势,白子已然成为黑子腹中之物。下一棋,白子一落,几乎已成定局。
沉思了许久,叶知涵执起白子,在一处落下,白子瞬间反扑,犹如猛虎,整个棋局立刻颠倒过来。
“一炷香时间,姑娘好谋略。”华天凌忍不住出口赞誉道,此刻叶知涵才发现,旁边竟是燃了一炷香,正好落下最后一点火芯。
“殿下谬赞。”叶知涵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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