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要这么多了,今天晚饭吃太饱,吃不下。”林清屏把碟子端起来,递给二妹,“吃吧。”
二妹抿嘴一笑,“我可不吃,这是姐夫剥给你的,我要吃我自己剥。”
林清屏老脸一红,“至于吗?他剥给家里人的,谁都能吃。”
“我才不呢!”二妹笑嘻嘻的。
林清屏瞪她一眼,“那下回让云旗给你剥。”
这回轮到二妹脸红了,嗔叫了她一声“姐”,跺脚上楼去了,“不当你们电灯泡了!”
顾钧成一张脸反正总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出来,林清屏被妹妹笑话,脸忍不住发热。
看了眼顾钧成,他又在剥橙子了。
林清屏喜欢吃橙子,但是,不喜欢用刀切,喜欢手剥的,上辈子就是如此,但因为手剥累,所以,平时很少吃。
不知道顾钧成什么时候发现她这个习惯的,只要在家,只要家里有橙子,他就拿起来剥。
不管是剥橙子还是剥瓜子,他都只是剥,他自己并不爱吃。
剥好了,就整整齐齐都放在碟子里。
如二妹所说:就是给她吃的。
这点,连志远都知道。
志远都会自觉地叹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还是自己来吧。”
当然,每每这种时候,志远头上都会挨林清屏敲一下子。
可林清屏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时刻,一盏灯,一家人,她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电视机是背景音,他剥着瓜子儿,她看几眼电视,和他聊几句天。
他话不多,总是听她说,总是在需要的时候简单地回答几句。
林清屏觉得,她重生的意义,就在这样的时刻了。
“顾钧成。”她靠在他肩膀,想说什么,忽然又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
“嗯?”他等着她继续说,却听她没了声音,他低头看了看她,“想睡了?”
确实有点迷糊了。
她点点头,起身,“我先去看看志远,他今天不对劲,这么困,只怕真的会发烧。”
上辈子她帮弟弟照顾侄儿侄女,非常有经验了,小孩子只要不生病都是活蹦乱跳的,这样疲惫,只怕是预兆。
“你去睡,我去看。”顾钧成去厨房洗了个手,进了志远房间。
志远睡得很熟,但摸着脑门,并没有异常。
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还有件重要的事没解决,刚才是二妹在,他不好说。
是以,林清屏看见顾钧成进房间时,脸色是黑沉的,山雨欲来的样子。
“怎么了?志远他?”她急得坐起来。
“志远没事。”他口气不太好,黑眸注视着她,“但是有人有事了。”
林清屏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怎……怎么了?谁?啊——”
下一秒,她就感觉忽然凌空,被人扛了起来。
“顾钧成,你干嘛呀?”她被他扛在肩上,他的手圈着她大腿。
“干嘛?”顾钧成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林清屏呆住了。
虽然不痛,他也没怎么用力,但是,什么意思啊!?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打她屁股?这和两个人在被窝里玩爱玩的游戏时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