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堂的掌柜见事情不妙,急忙派人去柳府送信。
纪颜宁蹙眉,她让元娇娇白日里最好不要轻易上街,大理寺的人若是想抓人,倒不是难事,而去元娇娇一直戴着面纱,更是显眼。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纪颜宁对纪九道。
纪九颔首,默默地退了下去。
纪颜宁踌躇起来。
其实元娇娇就算是暴露了也未必会有危险,毕竟是左相之女,大理寺的人自然不敢拿她如何。只是如今她还未查明这其中的猫腻,左相府的人也未必会认下元娇娇,所以这样的形势下还是不能让元娇娇让慕容家的人知道。
“袁武。”纪颜宁唤了一声。
袁武从偏房里走了出来。
纪颜宁朝着房间里走了进去,在架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了那枚皇鲤玉佩。
袁武跟着纪颜宁入了房间,便看见了她手中的玉佩。
“你可知这玉佩是谁的?”纪颜宁问道。
袁武道:“是暄王殿下的皇鲤玉佩。”
暄王?
纪颜宁微微一怔,来长安之后,她倒是搜集了不少皇亲国戚以及朝廷官员的资料,却都未曾注意还有个暄王。
她还以为手中的皇鲤玉佩是三皇子容祁的,毕竟听传闻所说,三皇子不能说话,更像是中了暗香之毒的症状。
她问袁武:“暄王与三皇子关系如何?”
袁武如实回答道:“暄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皇上登基之事暄王尚在襁褓之中,他的母妃在他幼时便病逝了,皇后觉着暄王年纪太小,便养在了自己的身边,与三皇子一同长大,情谊自然比其他人要深厚些。”
“若是我拿着这玉佩去大理寺的牢房里要人,你觉得可行否?”纪颜宁抬眸问道。
袁武道:“得看具体情况,若是重犯,自然带不走,但是……”
“我知道了。”纪颜宁打断了袁武的话,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说道,“你替我走一趟大理寺,把她们元娇娇和紫苏带出来。”
袁武接过皇鲤玉佩,说道:“属下知道了。”
“还有,告诉元娇娇,将军夫人的事情不急,我明日与她一同前去白马寺。”
袁武应了一声是,便带着皇鲤玉佩翻墙出了院子。
将军夫人怎么可能会忽然病重?就算是她生病,也会有人去请御医前去,元娇娇这般打算带大夫去,大概去了人家也未必能让她去诊治。
罢了,还是先让人查清楚左相府的事情。
元娇娇的脸定然是藏不住的,但只要摸清左相府那边的门道,就算是她暴露了身份,也好早作准备,有应对之策才是。
此时段无暇在暄王府门前落了下马,直接走进了暄王府。
“你家王爷呢?”段无暇问迎面来的管家。
管家道:“王爷在院子里练剑呢。”
段无暇轻车熟路往院子的方向而去,正见容澈正在练剑,他抽剑而上,一跃而起朝着容澈出招。
穿着一身玄色练武服的容澈唇角勾起一抹笑,侧身躲过段无瑕的攻击,回首将利剑刺想了段无瑕,只见段无瑕用剑挡住推开,翻身伸腿踢了过去,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兵器交接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过了些许的招,段无瑕腾空跃起,翻身之后挺直的站在了容澈的身前。
“出招如此着急,是有心事?”容澈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轻笑着问道。
段无瑕的仍是面无表情,说道:“我的属下传话来,说是你要抓的那两个女人已经抓住了,要一起去大理寺审问吗?”
容澈仍是轻笑着:“段大人办事果然靠谱。”
段无瑕嗤之以鼻:“你若是愿意自己动手去查,也不必等到今日。”
容澈道:“待我换身衣服便去。”
说着将手中的剑扔给了一旁的属下,吩咐下去让人准备马车,然后径直朝着屋内走了内屋走了过去。
他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袍,披着厚厚的外披风,随着段无瑕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