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没有之前那般热闹了。
众人的目光都在偷偷地撇着容澈他们,倒是想再看看这个被县主称为皇叔的人,倒是是何方神圣。
但是如果对朝堂有些许了解的人光看容澈的年纪,就能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应该就是先帝的最后一个皇子,当今的暄王。
纪颜宁朝着容方琦微微颔首,行礼道:“县主。”
容方琦的目光看向了纪颜宁,随即苦笑一声,说道:“原来纪姑娘和暄王是认识的。”
莺儿没有死,所以当初莺儿想要毒害父王真的是纪颜宁的命令,而现在纪颜宁和暄王在一起,这就说明,暄王定然是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是主谋。
当初她听信了暄王的话,用计将母妃和兄长解除了禁足,却换了这个的结果。
现在看到暄王和纪颜宁,容方琦的眸子里满是复杂。
她对容澈说道:“皇叔,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纪颜宁和容澈相视一眼,倒是没有异议。
容方琦的心地不差,但是经历过这件事,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任何的县主了。
容澈和纪颜宁走出了这家茶馆,换了一个安静酒楼包间。
莺儿默默地站在纪颜宁的身后,她看着容方琦,心里倒满是歉意。
在这件事上,只有容方琦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还被大家都当成了棋子。
“皇叔不打算解释一番吗?”容方琦的目光看向了容澈,目光变得有些冷意,说道,“你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派丫鬟潜伏在我的身边,想要毒害我的父王,这件事,难不成是皇叔指使的?”
容澈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容方琦听到容澈的话,冷笑一声,继续问道:“父王被伤的腿,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吧?”
“你无需知道太多,这件事你父王都不打算再追究,你又何必再抓着不放?”容澈说道,“颜宁是我的未婚妻,她和你父王之间确实有些嫌隙,但是现在都已经解决了。”
“那我的母妃呢?”容方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冷漠,看向了容澈,说道,“我母妃她死了!”
容澈眸子微动,道:“节哀。”
容方琦恨恨地看向了容澈,控诉道:“我是信了你的话,才去救出母妃和兄长的。其实你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对不对,让我把他们接触禁足为的就是看他们自相残杀对不对!我叫你一声皇叔,那是因为我敬你是我的长辈,但这不该是你算计我的借口!”
看见容方琦这般激动的模样,莺儿在一旁解释道:“县主,不是这样的,王爷也没有想到郡王妃会服毒自尽……”
“你住口!”
听到莺儿说话,容方琦终于忍不住对她怒吼了一句!
莺儿微微一怔,随即愣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地低着头,不再言语。
容方琦看向了莺儿,说道:“是我眼瞎,不想让你流落在小镇里,所以把你带回了郡王府,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她越说越觉得生气。
府中一切不对劲的源头,就是从她带回了莺儿开始,几乎所有人都变了。
母妃变了,兄长变了,父王也变了,整个王府变得她都觉得陌生和害怕不已。
纪颜宁开口道:“她不过是听从我的命令罢了,更何况,她除了下毒失败,也没有做任何对不住你的事情。是你们郡王府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我不过是把真相都揭穿了而已,这又怎么能怪旁人?”
容方琦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纪颜宁,手紧握成拳。
纪颜宁说道:“即便没有莺儿,你的母妃也早已想要除去世子。世子并非郡王妃亲生,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他们斗起来,必有一伤,你母妃不死,那就只能是你的兄长死。你不过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把事情都打算推到旁人身上罢了。”
“够了!”容方琦高声打断了她的话,眸子黑沉的可怕!
纪颜宁无奈地耸了耸肩。
容方琦出身皇族,有些事情早些看淡并没有什么坏处。
容澈对容方琦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自责,就算是你早早知道,你也根本不能阻拦他们任何一个人,我知道你很自责,但没有必要,她们都不希望看到你这般。”
其实容方琦之所以变得这般敏感,不过是因为太过自责罢了。
当初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最亲爱的母亲和兄长相斗,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罢了。
容方琦沉默下来,好半响才开口道:“我想知道。”
容澈看着她,眸子里有些不解。
容方琦抬头看向了容澈,一脸正色地说道:“你们肯定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知道全部的事情。”
她不想再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可是她若是去问父王或者兄长,定然什么都无法知晓。
所以当她知道纪颜宁和容澈是一起的时候,她很清楚,他们是知道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