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是一族为大魏做出的贡献,远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当初是靠着楼家才破解了那次的危难,后来也有许多次,魏国内爆发瘟疫,也都是楼家的人做出的方子,才保护了不少的国民。
明明做了那么多的善事,却落得了灭族的下场。
看见纪颜宁眸子里闪过的失落和伤感之色,容澈上前刮了刮她的鼻子,让她回过神来。
他道:“好,我带你去看看。”
纪颜宁垂头苦笑一声。
傍晚的时候,纪颜宁随着容澈来到了地牢里。
贺璋知道容澈要来,也一同过来,只是看到了容澈身边的纪颜宁,贺璋微微一怔,随即不解地看向了容澈。
“王爷,这位姑娘是?”贺璋问道。
纪颜宁轻笑,朝着贺璋行了一礼,说道:“贺大人,我是王爷找来的大夫,我姓纪。”
贺璋更是有些惊诧,纪颜宁看起来明明更像是世家小姐出身,这样貌,这谈吐,这气质,哪里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能比的?
而且她年纪轻轻,又怎么会是大夫?
贺璋讪笑一声,说道:“王爷,其实那些官兵下官都找人看过了伤,还给他们用了药,死不了的。”
大意就是不用王爷再找其他的大夫过来。
容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带着纪颜宁走进了牢房之中。
一走进牢房,纪颜宁就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贺璋看见她的表情,说道:“纪大夫,我们地牢里就是这样的,毕竟牢里的条件艰苦些,黔地潮湿,难免有些让你们这些小姑娘感到不适。”
看起来真的挺像个吃不了苦的大小姐。
纪颜宁转头看向了贺璋,说道:“我看着这地牢条件也不艰苦,还有熏香可用。”
贺璋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这地方潮湿,又关了不少的犯人,难免有些难闻的气味,用个熏香无可厚非。”
“贺大人误会了。”纪颜宁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熏香味道居然和王爷所住的地方用的是同样的香料,看来贺大人还真是舍得,能给犯人和王爷用同样的东西。”
她说着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目光看向了贺璋,仿佛在说着什么趣事一般。
贺璋的背后却是冒出了一丝的凉意。
她这意思不就是自己对王爷不敬,给王爷的香料居然和犯人所用的是一样的。
他有些结巴地解释道:“纪大夫,这可能有些误会,都是香料,下官也分不清楚,就那么用着。”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容澈,见容澈没有说话,绷着一张脸,心中更是紧张。
纪颜宁道:“贺大人不用紧张,这香料不错,我不过就是感慨了一句贺大人大方罢了,现在官银被盗,还给犯人用那么好的东西体恤他们。”
贺璋颔首道:“多谢纪大夫提点,不然下官还不知道这香料是如此贵,现在立马让人撤换!”
他说着立马叫来了官兵,将那香料给撤换了下去。
从始至终,容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见贺璋将熏香换了,便朝着那些士兵被押的牢房里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