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璋和众士兵听到纪颜宁这么一说,都有些丧气,毕竟纪颜宁的年纪太小了。
一个似乎才及笄的姑娘家,会有什么高超的医术呢?
在医者里,往往年纪越大的大夫越受人敬重,毕竟看得病例多。
纪颜宁知道他们心中的疑虑,说道:“若是我治不好,可以自己出十两银子让他们去医馆找其他的大夫。”
众官兵看着纪颜宁和暄王,全都沉默了下来。
容澈打破沉默道:“若是想离开的就离开吧,去主簿那里登记。”
有一个官兵怯怯地问道:“真的可以免费看诊,免费取药吗?”
纪颜宁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官兵,瘦瘦弱弱的,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然有些不合身,但是他却直直挺着腰,看起来没有一丝地怠慢。
“当然。”纪颜宁笑道,“不过,前提是要签下在衙门待满两年的契约,而且,仅仅限于自己的亲属,旁人便没有这项优待了。”
那小官兵听到纪颜宁这么一说,眼前一亮,说道:“那现在可以去帮我母亲治病吗?只要能救好的母亲,别说是两年,十年我都可以签!”
众人看向了那小官兵,倒是知道他为何会过来这里当官差,不过就是想挣这里的月钱给他母亲治病罢了。
纪颜宁道:“我明天会一直待在衙门里,你们家中若是有想让我诊治的病人,就在明天带过来便是。今天就先让主簿准备其他的人结算月钱和写新的告示吧。”
她的目光再次在众人的脸上扫过,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犹豫起来。
纪颜宁知道,这些人之所以知道黔州衙门常常被盗窃,还能这般过来当官差的,不过就是因为家中有些困难亦或是离不开这份月钱罢了。
容澈的目光在贺璋身后的主簿身上扫过,开口道:“还在等什么,去处理事情。”
主簿回过神来,立马点头道:“下官立马就去写告示!”
容澈对贺璋说道:“一个衙门,这么乱哄哄的,今日看来也是办不成什么案子了,给本王取把琴来。”
贺璋颔首,立马应是。
他还觉得迷迷糊糊的,王爷就已经通过了纪大夫的提议。
他的目光在纪颜宁的身上打量了一眼,这柔柔弱弱的娇小姐,真的会治病吗?
虽然上次在牢里她给那些受伤的士兵诊治过,但是对于她的水平,他和众人一样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是其他士兵却不怕,毕竟纪颜宁开出的条件里,除了免费看诊,还有免费取药材,要是她治不好还可以得到十两银子。
这倒是不亏。
纪颜宁随着容澈他们一同去了衙门的院子里,贺璋派人送来了一把琴。
容澈和纪颜宁走进了屋子里,遣散了衙门里跟在身边的人,倒是开始抚琴起来。
贺璋见容澈是真的在想要单纯的奏乐而已,自己心急不已。
想到衙门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只能拱手行礼退了下去。
其实衙门里的院子已经没有多少的人,毕竟那些有的官兵想要离任,衙门里正忙得很。
容澈弹奏到一般,手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纪颜宁。
他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纪颜宁倒是不客气,上前坐在了琴架前,眸子微沉,随即抬手将指尖落在琴弦之上。
从屋子里传来一阵说不上好听也说不上难听的琴声,一下子在整个衙门里荡漾开来。
因为有暄王在屋子里,况且门外有暄王府的护卫在,一般人倒是不敢靠近,只是这个琴声太过奇怪,倒是有人默默地停起了起来。
“啊——”
一个正在打算找主簿登记离任取月钱的官兵,在听到琴声之后,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头疼。
众人听到他的惨叫声,不觉回头看向了他,只见他抱着脑袋开始大叫了起来,似乎很是痛苦的模样。
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如此,脑子一阵一阵的痛,两个人用手捂着脑袋,想要缓解脑子里传出来的阵阵痛意,只是越来越痛苦,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啃噬着自己的脑袋一般。
看见他们两个这般,周围的人都惊住了。
“二虎!李胜!”你们这是怎么了!
捕头上前问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他人看诊他们两个人这般,这时有人道:“快去叫大夫!”
“对,去医馆叫大夫……不对,纪大夫就在我们衙门里,快叫她来!”
“对啊,纪大夫不是会看诊吗,快让她过来瞧瞧!”
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看着这两人如此痛苦的样子,也只能就近去找纪颜宁。
但是又怕纪颜宁未必能有真本事,又带着人去找街上的医馆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