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摇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见她这副模样,镜渊是真的觉得这个婆子不可能给自己下毒。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与暄王有些过节,他身边高手如云,想要不动声色的在药里动手脚,你是不可能发现的。”
婆子如梦初醒:“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毒呢!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镜渊道:“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暄王才会如此的嚣张,所以你可以帮我吗?”
婆子看着镜渊,听到他语气里的不容拒绝,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说道:“那奴婢要怎么帮您呢?”
镜渊道:“很简单。”
白鹭书院转走了好几个学生,都是跟着纪琅离开的,弄得其他人也觉得人心惶惶的。
不过他们想要进白鹭书院本来就不容易,所以不会轻易的离开,只有那些跟纪琅关系很不错的学生才离开了而已。
但是坊间关于镜渊先生的传闻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们也觉得有些心里没底。
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只要是碰上纪琅的事情,就没见过纪琅会吃亏,所以在学生之中也有一定的地位。
可是镜渊那可是大儒啊,在众人眼里风光霁月的存在。
只有等镜渊先生回来,才能让白鹭书院安分一些。
众人还没等来镜渊先生回到书院,就听说镜渊差点被毒害身亡的消息。
这事还闹到京兆府去了。
说是镜渊宅子里的一个婆子,受了别人好处,想要用毒药害死镜渊先生,可惜被镜渊识破,将人给拿了下来,细问之后才发现她原来是受了暄王的指使。
众人哗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好端端的,暄王为何要给镜渊先生下毒?
于是很多人听到消息就挤去了京兆府里打算等着这个案子的审理,一时之间将京兆府的衙门围堵得是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
镜渊躺在一张躺椅上,因为收了伤动弹不得,看起来格外的瘦弱和可怜。
众人见镜渊这副模样,倒是觉得他不容易,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却没想到惹了权贵。
这件事是镜渊要状告暄王,暄王的身份太高,京兆府尹肯定是不敢直接审的,只能会请暄王到场问一下。
若真是和暄王有关,那这案子就得提交御史台了。
但是明显暄王并没有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子,还有那躺在椅子上的镜渊,京兆府尹看向了婆子问道:“你说你要状告暄王,是他指使你下药毒害镜渊先生的?”
那婆子被京兆府尹这么一问,有些怯怯地看向了镜渊的方向。
京兆府尹皱眉,说道:“本官在问你,你看人家镜渊先生做什么?”
镜渊眼皮一跳,总觉得这婆子似乎不太对劲。
没想到那婆子突然哭腔似的说道:“是啊,是暄王指使我的。”
“那你是亲眼看到了暄王?”京兆府尹问道。
婆子想了想,摇头:“没有,是暄王的手下对我说的。”
“你又如何得知那是暄王的手下,难道他们还告诉你他们的真实身份?”京兆府尹又问道。
婆子道:“不是,是暄王府的……衣服,好像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京兆府尹又问道。
“这个……”婆子低头,很紧张地捏了捏衣服,说不出来了,然后又看向了镜渊。
京兆府尹微眯起眼睛,怒道:“你看镜渊先生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难不成你是故意要陷害暄王殿下?你可知道故意构陷皇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暄王乃是当朝亲王,若是你做假证污蔑他,全家都得抄斩!”
听到京兆府尹这么一恐吓,那婆子立马磕头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是暄王指使的,是镜渊先生让我这么说的,大人你放过我吧!”
听到婆子的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镜渊的脸色立马黑沉了下来。
围在衙门外的人开始低声讨论了起来,一时之间有些吵闹。
京兆府尹听着这婆子的话,似乎也是十分的惊讶,说道:“你说这是镜渊先生指使你说的?”
婆子受了刺激似的,抬头起来看了看京兆府尹,又紧张地看了看镜渊。
镜渊的目光冷冷地在她的身上扫过,仿佛寒风过境,让她瑟瑟发抖。
外面议论纷纷的声音是越发的大了。
有的人在感叹镜渊先生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的人觉得这不过是婆子故意要陷害镜渊先生的。
婆子进退两难,她可不想得罪暄王,不想被斩首,所以相比较起来,只能得罪镜渊先生。
可是她刚打算继续开口的时候,镜渊却是晕了过去。
旁边的小厮反应最快,急忙上前道:“先生,先生……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