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关心着她的人啊。
长安渐行渐远,纪颜宁伤感的情绪倒是没有维持多久,她是个很看得开的人。
走了几日,到了一处的驿馆之中,车队今晚宿在驿馆内。
这驿馆有些偏僻,但是对于来往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地方。
纪颜宁要了水,好好洗漱一番之后,这才让人送了饭菜进来。
出门在外,伙食自然比不得在府中的日子,不过纪颜宁不是个娇气的,倒是习惯得很。
驿馆里住着不少来往赶路的人,纪颜宁对他们不感兴趣,所以就在房间里和容澈下棋。
容澈的棋艺进步很快,可以说是在和纪颜宁切磋的时候,因为纪颜宁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在失败之中反而成长得更快,偶尔能和纪颜宁打个平局。
这十分的难得。
毕竟纪颜宁的棋艺诡异非常,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的。
不过这盘棋他是注定讨不到好了,想了半响也不知道这棋子该如何落下。
“叩叩。”
门外响起了护卫的敲门声。
容澈抬眸,开口道:“进来。”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上前行礼,随即禀报道:“王爷,这两日跟在我们后面的商队,似乎有些问题。”
听到侍卫的话,手指里正夹着一颗白子的纪颜宁歪头看向了他。
容澈放下了手中的黑子,问道:“怎么回事?”
“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商队。”侍卫说道,“前两日还算是安分,可是今晚似乎是格外的注意我们的动静,虽然做得隐蔽,不过看得出来这些人应该不是善茬。”
纪颜宁听了侍卫的话,微微蹙眉起来。
如今她和容澈都已经打算去宣州了,怎么还会有人在暗中跟着?
容澈说道:“先把人给盯紧了,若是再有什么动静立马汇报,若是他们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下手不要手软。”
虽然不知道会是谁派来的人,但是如果对他们有威胁,容澈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侍卫应了一声是,随即退了下去。
纪颜宁纤长的手指还在玩弄着手中的棋子,她看向了容澈,说道:“你觉得可能是谁派来的?还是单纯的求财?”
容澈的眸子里有些寒意,说道:“我们的身份很明显,求财总不能求到我们的头上来。”
纪颜宁点头,觉得也是,一看他们这个架势,便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除非是亡命之徒,不想要命了,才敢打他们的主意。
所以这些人只能是有预谋而来。
他们一行人才离开长安几天而已,就有人忍不住想要动手了,纪颜宁还真的猜不到到底会是谁来做这样的事情。
毕竟暄王府要搬去宣州,日后就和长安的人没有多少的纠葛了,若是在这个时候还要踩上一脚,只怕还会惹祸上身。
能这般下本而且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还要来动手的,那渊源应该确实很深了。
不过纪颜宁想了半天都没能想出个人来。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提高警惕。
不过似乎是他们多疑了一般,跟在他们身后的商队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商队里还有着一个和纪颜宁年龄相当的姑娘,据说是商队管事的女儿,她的丈夫也在这次的护送任务之中。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看见了她一直看向了纪颜宁的方向。
不过纪颜宁没有理会,让人将东西清点了之后,王府一行人就开始赶路了。
那个商队拦住了其中一个护卫,打算和王府的人商量,一起赶路。
他们这些人是去颍州的,在路线上要路过宣州,正好同路。
不过容澈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可不想带着任何人一起,而且还是一群不知道用心的陌生人。
被容澈拒绝了之后,商队的人虽然失落,不过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一直默默地跟在王府的队伍之后一段距离。
因为他们要走的是同一段路,即便是觉得这个商队似乎有些奇怪,但是也无法莫名其妙就将人给驱逐了。
好像是知道王府的人有戒备心,他们平日里也不会靠的太近,不过赶路的速度都差不多。
离开长安已经半个多月,天气是越来越凉了,不过他们队伍里带了足够多的厚衣服,即便是晚上也不会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