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他并不爱你,你的身份我也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有我陪在他身边,可以为他生儿育女,”怕言陌不同意,她急忙道:“至于伯母答应给你的钱,靖白的性格我了解,他不会收回来。”
她的身份?
大厅的灯晃得她眼睛生疼。
言陌一直是冷漠的一张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面,池静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泣不成声。
“言小姐,一个男人宁愿自己死也要护着你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如果换成是你,你不感动吗?”
“不感动。”
言陌面色镇定,她比池静娆稍稍高出一点,低垂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仆人。
“自己命弄没了,换来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几年,最后一转身,穿上婚纱幸福的嫁给别的男人,你说,这种脑子有病的傻逼有什么值得人感动的?”
池静娆:“……”
她设想过无数次言陌会有的回答,其中没有这种。
一时被她给说愣住了,半晌想不出话来回答!
言陌从她身边走过,那端庄摇曳的身姿,活像慈禧太后复活,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喷射出女王的范儿。
“言陌,利用男人的责任心来留在他身边,你不觉得可悲吗?”
“你也可以,”她回头,冷冷的来了句,“他现在伤重动不得,你上去睡了他,以他爆棚的责任感外加对你那一点儿心思,说不定会立刻娶了你。”
池静娆被她气的头顶冒烟。
憋屈又恼火。
这种女人……
这种女人……
……
第二天。
言陌收拾了行李回苏家。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就那些修复用的工具。
临走时,她将钥匙放在在玄关的鞋柜上,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信息,更没有电话。
她昨天去医院的事,岳明肯定告诉陆靖白了。
但是,他并没有给她打电话。
这样没有交代,不像是他的性格,但性格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也可能是在危机关头,他突然想明白,什么是他想要的,惦念的,舍不下的。太有责任感的男人,往往会在发现心中所想和必须负责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时,开始本能的逃避。
但这种逃避,时间不会太长。
言陌抿唇,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到了苏家,正好是饭点。
所有人都到了,连一向将朋友聚会看得比家人吃饭还重要的言诺也在。
佣人似乎早知道她会来,很淡定的接过了她手里的拉杆箱,“言陌小姐回来了,就等您吃饭了。”
气氛怪异,却似乎又和寻常没什么区别,要非要说区别,也就是更安静了而已。
但也不尽然,苏家人的餐桌礼仪向来很好,不说话,连碗筷磕碰声都很少。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前几日还精神爽利的老爷子今天有些精神萎靡,胃口也不怎么好,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这段时间,大家就住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