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里混着女人柔软的香味,倒也不那么难闻了。
宁择远下意识的伸手揽住她,女人柔软的胸口在他身上蹭过。
夏天的布料很薄,手掌贴合下,是女人柔软的肌肤和微烫的温度。
陆小七抬手去捧他的脸,被宁择远避开了。
触了个空,陆小七没有执着的再去捧,而是伏在男人怀里嘤嘤的哭。
听见她哭,宁择远自然而然的想到她上次在他家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头皮都跟着炸了下。
绷着脸恶狠狠地凶她:“陆小七,你闭嘴。”
陆小七被他一吼,果然不哭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没发出半点声音,但身体抽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抖得不能自禁。
她揪着宁择远睡袍的衣襟,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又小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
见宁择远没有直接将陆小七推开,物业松了口气,“那宁先生,这姑娘就交给你了。”
喝醉酒的女人简直是场灾难,如果宁择远不管,真让他们带回物业管理中心,这一晚指不定要闹腾成什么样子。
宁择远绷着脸道了声谢,又和一旁的邻居道了歉,才将手舞足蹈连站立都成问题的陆小七带进了家。
门合上。
众人探究兴味的目光被隔绝在外面。
宁择远本来就阴沉的脸蓦然又沉了两度,将赖在他怀里的陆小七推开。
陆小七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控制了力道,不至于伤到人。
宁择远随手捞过鞋柜上的一盒抽纸扔在她身上,“除了客厅和公用洗手间,哪个房间都不准进。”
陆小七不知道是被摔晕了还是醉狠的,抱着宁择远扔来的纸巾半响没动,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烁着楚楚可怜的光芒。
修长的脖颈弧度流畅。
宁择远没搭理她,绕过陆小七去了客厅,从酒柜里取了一支红酒。
被她这一折腾,睡意全无,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气的剧烈跳动。
他看了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陆小七,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又是第二杯。
红酒不醉人,但人耐不住这种喝法,喝得太急,没一会儿便有些微醺的醉意。
陆小七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朝宁择远走过去。
宁择远含在酒,倚着酒柜,冷眼旁观的盯着她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
她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男人烦躁的将酒咽下去,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转身要进房间。
陆小七走不动了,索性蹲在地上,低着头,抱着膝盖喃喃自语。
宁择远经过她身边时才听清。
“宁择远,你这张乌鸦嘴。”
她的声音听起来又软又委屈,宁择远本来打定了主意不理她,但这一刻,突然就有些心软了,不受控制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抿着唇,冷着脸要从她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