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理惠征正在广请名医~~没办法,御医虽然能脉出什么病,也费心耗时查到了具体的治疗方法,却没有治疗的药物。配方里的药材根本找不齐,不管是御用药材库,还是从民间高价收购,始终缺一味主药~~潭月花。
潭月花,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稀有灵草,但特别难寻。它不仅只生长在山野潭水边,换地就死,培育不活,而且只在有月光的夜里开放。
另外,它不仅无月不开,还只开三息时间,短得就跟昙花一样。
更要命的是,若想用它入药,还必须在它开放的那短短三个呼吸之间摘下,一旦凋谢,就没用了!
这潭月花不是什么灵草灵花,但说起来虽然普通,不珍贵,但因为并非但凡有潭水的地方就有它,又有生长和开花的种种条件限制,也是比较难寻难得的。
而就因为它普通,又不是常用药,所以御用药库里根本没有备存,若不是首席御医按症查找了整个御医院的医书,才找到方子,得知它竟是一味主药,都不知道它是能治病的东西。毕竟那玩意儿生长在深山野潭边,开放条件又苛刻,时间还短,都没有几个真正见过它开放的人。
见过的人,看到的都是开放前或开放后的野草样儿,更没人知道它能入药,谁把它当回事儿?普通的砍柴樵妇从它头上踩一脚都不认得它是谁。
御医们急得抓耳挠腮,可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去找潭月花?
再说,就算找到了,令人日夜守着,可等它开放,得到什么时候?
据古医杂谈记载,潭月花根本没有具体的开放季节,也就是说没有规律可寻,要想摘到正在开放的潭月花,就只能在找到后坐等干守,还不能打瞌睡。
命令倒是下了,潭月花的植株形状也画了数张,人也派出去了,可希望实在渺茫。
理惠征身上又热又痒,可当着众朝臣,既不能脱衣服,又不能抓痒,那是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开始时她还能忍着,然后便是小动作地蹭蹭,直憋到退朝后进了御书房,才不停地抓挠,还摔砸了好多东西。
两日后,症状变得越来越厉害,痒得钻心,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就跟身上长满虱子的乞丐似的,当众就抓啊挠啊,都挠出血了,这才被朝臣们知晓。
这下,皇上的凰体欠安不说,生的病还令其万分失仪,于是连续罢朝,专门医治。
好不容易找到病症及治疗药方,最后却又因为缺一味药而无法医治,御医们只能在商议后给她暂时止止痒,缓解症状,使她痒得不那么厉害,但无法完全治愈断根儿。
堂堂一个御医院,竟被个遭人忽视、甚至不被知晓的普通花草给拦住了,也难住了,不能不说是个天大的笑话。
理惠征气得控制不住,对御医们连踹带骂,恨不得拖出去斩死两个!
简直就是养着一群没用的废物,关键时刻发挥不出作用,要之何用!
可怒归怒,气归气,痒在自己身上,病还得治,只好一边差人寻找潭月花,一边广发布告,重金悬赏,一寻潭月花,二寻有其它方法治疗此病的民间医师。
楚晗耐着心拿捏火候,掐着最佳时间,出现在离皇宫最近的布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