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说吧!”她恼火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烦闷和惧意,不能人道的日子实在太可怕,她绝对不想再来一次。
“从您脉象的异常程度来看,现在只是有些征兆,还没有完全发病,”楚晗道,“所以暂时没什么大碍,您先节制房事并加以调理试试看,每个月不能超过十次,保持一年。若是没发病,就是您的运气;若还是发了,就只能再想办法了。”
一年?那岂不是正好三年之约到期、迎娶琉火的日子?理惠征心思电转,起了疑心:“楚晗,你是在蒙骗吓唬寡人吧?”
楚晗咂了一下嘴:“您瞧您说的,好好的媳女吓唬您干什么?媳女若是不诚实,拿假话骗您,您还能放心把琉火交给媳女么?媳女岂不是搬起挺大的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媳女又不傻,能干那种蠢事?”
帐帘内没有声音,楚晗又道:“您若不信媳女说的话,那您就试试,别调理,也别节制,继续像以前一样!您看看是不是要不了半年就病发、让后宫诸君再尝尝守活寡的日子,免得您说媳女骗您诅咒您!”
理惠征被她那句直击痛处的话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不敢杀她,怕哪天真的病发了,找不到其她的能耐之人将她治好。可做了这么多准备,真要轻易放过她,又不甘心。
正在纠结之时,欧禇在殿门外禀报:“禀皇上,圣子殿下求见!”
理惠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为楚晗而来,叹了口气:“跟他说,若没什么重大的要紧事,就不用见了,寡人累了,要休息。”她顿了顿,补了句,“顺便送楚晗出去吧。”
她故意用“顺便”二字气楚晗,楚晗便故意用忍住恼火般的委屈声音叹气:“好吧,顺便送我吧!”
听到她特意咬重“顺便”的无奈语气,理惠征结在心头的郁气这才消散一些。
和琉火一起回到圣宫后,楚晗抱住他笑道:“担心我了?”
琉火伸臂环向她的后背:“虽然你是神皇至尊,但我还是坐不住,怕母皇为难你,因为我知道你为了我,不会跟她动手。”
楚晗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放心吧,我是女人,是你的妻主,我会把关系到自己亲亲夫郎的事都安排好,尽量做到不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晗……”琉火抱紧她,笑得眼睛有些潮湿。
“我尽快动身去西夕山,你要照顾好自己,”楚晗的脸颊在他脑侧发间轻轻蹭了蹭,柔声道,“下一任圣子,会有个别皇女来操心,如果有某个王弟来找你亲近,你知道该怎么做。”
琉火何等聪明,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嗯。……明日再走可好?”
“好。”她轻声道,原本也是打算再陪他一晚的。短暂的相伴,她也是不舍的,但要做这个世界有担当的女人,有些事,必须要去做,不能一直沉浸在卿卿我我的女欢男爱中。
两人像粘住一般一起采药炼丹、忙忙碌碌地过完白天里剩下的时辰,又如胶似漆地抱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天未亮时,楚晗才轻轻放开刚睡熟的魅骨少男,悄悄离开了。
出了国界、进入西真国境内,继续前往西夕山时,她没有再施展地遁术,而是直接用轻功飞驰。
如今窥心镜法大成,跟所有动物和灵草花树都可沟通,几乎万物皆能为她所用。
即使不是神皇之身,也不怕内力枯竭,因为心念一动,所过之处,但凡有灵气的花草植物,都会释放灵气自动涌入她的身体。
眼蒙白纱,白裙飘飘,如墨长发迎着风在脑后飞舞,她不走官道,用直线距离超近路疾驰在山野林间。
为免耽误时间,她在赶路时将窥心镜法全力展开,避开一切不利因素,不几日,便到达了西夕山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