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二人来到了闹市的街头,二人高雅的气质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
离垢这才问道“我们去哪?”
“去查件事情。”
离垢疑惑的看看长生,长生一笑,决定解释给他听。
两人在一方闹事街道上缓步而行,此时的喧闹更衬两人安静平和,两人之间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淡淡的。
长生漫漫低语道“你可记得前些日宵禁之事吗?那日正是昭君王攻进皇宫。当日夜晚陈贤旭太尉家一共七十八人全部死亡,死相惨烈。”
离垢思索道“此间大事,为何没听见城中传闻?”
长生嘲笑一声“皇上将此事压制下去,但还是有苗头传出,听说这是皇上所为,本就是杀鸡儆猴的,结果这鸡杀的有点晚,猴子没看见!”
“这儿的高兴皇帝并不是善茬,他当初能放昭君王进宫,不过是只有五成把握降住对方。
第一不过是昭君王身边的军事是他的人,第二不知何时换了批他的人马安插在昭君王军队里。
所以当日宫墙并没有守卫,我猜他第一想做的是让安排的人杀了昭君王,最不济来个拼命。第二就是解决朝中毒瘤——左丞相。
而这个陈贤旭是丞相亲自提拔重用的,本是杀了他来提醒丞相。
不过当日丞相并没有按照皇上的意思走,率先跳出来退出朝堂,这便是隔岸观火。
皇上自然不许,便只能就地解决。而陈贤旭是丞相的忠友,早就听安排镇守宫外,自然不知宫内情况,当日宴席一散,长生殿的人没有接到皇上停止命令的旨意,便只能按照之前的计划闯进家中,杀伐果断,除去了七十八口人!”
离垢自听见死了多少人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长生本想安慰他,却听他问道“那现在又出了什么事情?
“听说陈贤旭的坟冢大开,棺椁冲天,城中百姓只道陈家人死的冤枉,成了厉鬼!”
“阿弥陀佛!”
长生又道“皇帝没有好生之德,杀伐果断,是个狠人,当初连同几位镇守边疆的将军全都抓起来,可想而知,他是个兵行险招之人。想要抓住这种人的心思,必须抓住他身边之人。”
“而此次我带你前去,自是希望你露一手替皇上解决问题。我们只可跟着南海湾家的湾名茶少爷找到陈贤旭坟冢大开的原因就可。想要得到他的信任,还得靠主动接近他最信任的人!”
离垢没有回话,长生也当他默认,接下来两人一路沉默往西街走去。
西街的陈府已经空了一段时间,但是依旧把守着大量的官兵。没人敢从陈府门外走,官兵阴森的脸早就恐吓了一方百姓。
长生随着离垢往陈府走了几步,便被挡住,他们嘴中只说一句“站住,请绕行!”
长生思索的点点头,然后领着离垢去了西街的坟冢区。
官家之中的官墓排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没有民间那般杂乱不堪,这里的官墓都是有头有脸之人,比如都埋葬的忠臣烈属皇亲国戚。
而陈贤旭死后也被追封为烈士,埋葬官墓之中。没有知道这个烈士是什么意思,反正皇上不解释,他们也不敢问。
长生从不去祸害官墓中的尸体,也不是不祸害。主要是,这里的大多人都是火葬,唯有自己生前要求死后不许火葬,才许完整无缺的入坟冢。
长生行在官墓中有些兴奋,她好久没有碰过死人,她从前非常喜欢死人身上冰凉刺骨的冷,可是自从自己做人后,反倒对这些不怎么喜爱了。
离垢一路走一路念经,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习惯超度亡魂。
两人走了一会儿,看见一群人围成了圈,圈中正燃烧着淡淡的青烟,长生快步走去。
最外层的几人见到来人并没有表示,而当长生亮出皇上给的玉佩时,这群人脸色大变,齐齐行礼。
短短一瞬就让开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有俩个人正在讲话。
一男一女,男的头发半披半绑,略显凌乱,衣服谭棕色暗暗发灰,腰上背上背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铜钱剑,桃木剑,拂尘,照妖镜,摄魂铃,简直是行走的法器架子。
女的一身红紫色的劲装小袄,白皙的小脸在阴气十足的坟前显得光芒四射,仿佛她是一盏明媚的灯火,璀璨夺目。
他们二人见到长生俩人同时一愣,随后那女孩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等着他俩。
长生和离垢相视一眼,一句话没说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这小女孩长相稚嫩,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白白净净,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家族小丫头。
长生一直望着她,发现她紧紧盯着手中的玉佩,长生心下了然,走到他们对面,还不等说话,那女孩率先开口“三千法师!”
话一完,只见她直接蹦到离垢面前,抬头仰望着他,这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扑闪扑闪的。
离垢只是简单对她点点头,又听见她说“自上次你和皇兄座谈后,我就再也没见着你了!”说着话还略显低落。
长生扫了一眼小姑娘,却听见离垢回道“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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