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此所赐,接触得越来越多后,欧阳靖没好意思再过多推却宁朵儿的邀约。
不过喝点东西他觉得不合适,吃饭喝茶倒是越来越频繁。
宁朵儿打从上次庆功聚餐见过陆浅浅后,并没有再接触过这位应队长的夫人,只是从旁打听了下,对象自然是他们组里的大嘴巴包展。
从包展口里得知了非常多信息的宁朵儿,瞬间就像是亲自经历过那些事一样,对应明禹和陆浅浅的过往无比熟悉,连欧阳靖和陆浅浅那些微的过往,她都理得一清二楚。
说到最出格的一次,自然是在山间别墅那一晚,两人一起被关在了冷库里。
包展也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看到的只有应明禹本人而已,三个当事人都不会到处去说,宁朵儿却大概猜到了一二。
有一次一起吃饭时,她突兀问了欧阳靖,是不是轻薄过别人老婆,把男人弄得当场噎住了。
“你要是下次还想请我吃饭,能别说些爆/炸性发言吗?”
宁朵儿不以为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被人说?”
“你真该拿这脾气去碰一碰应明禹,看他怎么治你。”欧阳靖稍微有些应付不来这个女人,换了个话题。
“那不是可惜遇到得迟了点吗?要是早知道这市局里有这么个宝贝,我想尽办法也早点调来这里呀。”
“哦?这么说,我跟应明禹之间,你更想选他?”欧阳靖还真计较了下。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应队长分析案情时那个风流潇洒侃侃而谈,你能比得了吗?跟你说了一车话才收到三句回复。”
欧阳靖斜了她一眼,“那是你想多了,他比我多不了半句,如果没有浅浅,听说他半句废话没有。”
“这么说,是你心里还没有我,所以才跟我没话讲?”宁朵儿把逻辑绕了回来。
欧阳靖没再说什么,他觉得他们现在谈得不错,他算很健谈了。
这月事务性工作很多的范桦约应明禹喝了一次酒,向他诉苦省厅的工作太多笔头活,太少刀工活,他过得有些郁闷。
应明禹压根有听没有理会,提问了自己的困扰,“我在考虑升职,你说我能不能升职留岗,和你老婆一样?”
“你现在职级本身就比岗位高,再加上还有功勋之类的,待遇也比同级要高。你如果松口答应升职,还以为他们能让你继续做一线这种又脏又累的活?”
“有什么不好?政务性工作让爱做的人去做,我做点实事踏实。”
范桦不住摇头,“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一旦在了位,还凭什么脱身?升了职却不做相应工作,那不是占着那啥不那啥吗?人家做政务工作的拿不到同岗位待遇,为啥给你做白工?”
应明禹有些无奈,“这么说,我老爹每天都是困在文书工作里?”
“我现在就是,不过等再进一步,应该能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范桦想钻研尸检工作,等他再升一级,就能独立进行研究工作,出相应的尸检方法和新创验尸方式。
从宏观来说,这应该是更利于千秋的事,如果能把自己的经验融入到科研中去,对后世、对现在的尸检技术都有一定帮助。
“马上放十一了,你计划带老婆孩子去哪里玩吗?”范桦现在很少随叫随到的验尸工作,能够正常休假,提问了一个对应明禹来说不太现实的问题。
“你明晓得这种时候械斗和争执都特别多,我哪有空,尤其是办婚礼的一旦撞上,喜事就能变丧事。”
范桦干笑了两声,他想起来了,有一年十一就是这样,有四家迎亲车队在路上发生刮擦,而后停了车几家的亲戚朋友纠缠之下动了手,现场闹得一片狼藉,婚都没结成。
“现在人太暴躁了,否则我们的应队长也不用这么忙,都没空陪老婆孩子。”
“少贫嘴。听你这么说,你是不赞成我升职?”
范桦摇头,“你自己也觉得到年龄了,文书工作也没什么不好,你以前不也总担心你往上提交的一些变革没有被实施吗?等你自己到了管理的位置,想做的变更都能跟进到完成为止,也是好事一桩。每个岗位都有它应该担的责任和可以做到的事,你自己选择吧。”
听了这么认真的分析,应明禹当真思索了下,又决定暂时再推后一下,等到局里再跟他沟通升职再说,预计是今年底明年初的事。
还有这么两三个月,他还有时间再好好想一想。
接下来范桦跟他探讨了自己十一想带老婆孩子去哪里玩,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应明禹放人,给方瑾施批假。
应明禹明晓得他还没跟方瑾施商量,也没搭理他,更没给他什么旅游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