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见周玉冰欲言又止的样子,焦急道:“哎呀,担心什么快点说,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周玉冰坐在床沿迟疑了一阵,担忧道:“说实话,也不知道是早有预感,还是天生缺乏安全感,反正这些年我黑了我爸不少钱。”
“那他知道吗?”戴家郎问道。
周玉冰摇摇头,说道:“如果我是他女儿的话,就算知道也不怕,可他真要跟我算账的话,这些钱肯定逃不过喻后红的眼睛,一旦翻脸,即便给我一个私吞公司资产的罪名也不过分。”
“那你能摆平这件事吗?”戴家郎问道。
周玉冰没有回答戴家郎的问题,而是说道:“我们暂且做最坏的打算,我不知道时间够不够,如果时间够用的话,我可以做出一些安排。
比如,我先把我们公司的法人代表换成你,然后找银行贷十个亿,用酒店的资产做担保。
如果大家撕破脸的话,咱们就宣布公司破产,让酒店来偿还这笔钱,咱们不但没有损失,还白白到手十个亿。”
戴家郎吃惊道:“既然有十个亿,你怎么宣布公司破产呢?”
周玉冰摆摆手说道:“这要经过复杂的财务运作,不过,只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戴家郎担忧道:“我虽然不懂财务,但有一天我可提醒你,不管做什么,首先必须合法,否则可别鸡飞蛋打。”
周玉冰嗔道:“这还用得着你说,实际上最后就是我和总公司的纠纷,最多不过是打官司,我敢肯定,我爸不会上法庭跟我打官司,最终只能跟我协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戴家郎点上一支烟,感叹道:“说实话,你爸摊上你这么个女儿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邪霉了。”
周玉冰幽幽道:“难道这能怨我吗?没想到长这么大,最后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有时候想想活着都没意思。”
戴家郎一听,吓了一跳,急忙掐灭了烟头,搂住周玉冰倒在床上,哼哼道:“说起来咱们倒是同病相怜啊。”
周玉冰一愣,不解道:“怎么?难道你妈也搞不清楚你是谁的种吗?”
戴家郎急忙摆摆手说道:“这倒没有,反正我总觉得我也不是我爸亲生的。”
周玉冰嘿地一笑,挣脱了戴家郎的搂抱,坐起身来嗔道:“你该不会是为了安慰我编的瞎话吧?”
戴家郎正色道:“也不是瞎话,只是目前我也没有拿到证据,也许,找个时间我也要做个dna鉴定了。”
周玉冰笑道:“你们农村人不是都很保守吗?没想到你妈也偷人啊。”
“你放屁。”戴家郎愤愤道。
周玉冰嬉笑道:“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怎么怪上我了?”
戴家郎摆摆手,说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说说正经事,我看,为了给你争取足够的缓冲时间,我有必要亲自去一趟二道河,只要梅向月那边没有进展,你妈这边就不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