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犹豫了一下,打了一个哈欠道:“明天在说吧,都快两点钟,还是先谁吧。”
嘴里说着睡觉,可还是躺在那里把那本色情杂志翻看了一边,看到最后难免上火,在梅向月假惺惺的抗拒中再次上了她的身子,直到心满意足,两个人才交股而眠。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餐之后,医院的宁大夫就给梅向月打来了电话,说她母亲愿意见见记者,约定十点钟在张秀萍家里见面。
张秀萍的家距离梅向月住的宾馆只隔着两个街区,梅向月和戴家郎也没有开车,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宁大夫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他们。
“这是我的同事。”梅向月简单介绍道,她不敢说戴家郎名字,毕竟他在二道河解决钉子户难题的时候已经小有名气,担心说出名字会被宁大夫认出来。
宁大夫到没有太在意,马上带着两个人走进了一楼的一套屋子,相对于二道河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张秀萍的这套房子算得上有点档次了,尽管面积不是太大,可装潢的却很精致,可以看出来屋子还是新近装潢的。
“妈,这位就是南召市来的梅记者。”
一个七十来岁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坐在沙发里,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并没有老态龙钟,看见梅向月和戴家郎进来只是微微欠欠省,并没有站起来。
“阿姨,打搅你了。”梅向月招呼道。
“坐吧,坐吧。”老太太指指沙发说道。
戴家郎和梅向月在沙发上坐下来,宁大夫给两人冲了一杯茶,说道:“你们聊吧,我今天还有几个病人。”
张秀萍显然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宁大夫离开之后,也不多说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看看孩子的出生证。”
梅向月吧周玉冰的出生证复印件递给张秀萍,说道:“这张出生证是在孩子出生之后三个月左右才办理的,孩子实际的出生年月日和时辰都在这张纸上。”说完,把蒋碧云交给她的纸条递了过去。
“周玉冰?”老太太一脸疑惑的样子,说道:“也比奇怪,一般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没有名字,大部分家长都是回去起好名字以后才来办理的出生证,所以,我们一般不清楚婴儿的名字,只记得产妇的名字。”
梅向月谨慎地说道:“那你记得蒋碧云这个名字吗?她就是当年在你们这里生下了一个女儿。”
张秀萍仰着脑袋想了好一阵,说道:“我们当时妇产科总共只有八个人,其中三名医生,五名护士,我是护士长,并不是每个孩子出生都经过我的手。
但当时来这里生孩子的人并不多,我对每个产妇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年代久远了,加上年纪大了,所以一时想不来也比奇怪。”
说完,站起身来说道:“不过,不要紧,我这里有详细的记录。”
梅向月惊讶道:“怎么?你记下了每个产妇的姓名?”
张秀萍一脸骄傲地说道:“这是我的工作习惯,每个产妇的基本情况都会做记录,也算是工作日志,说实话,这些资料医院里可能都查不到呢。”
说完,走进了里面的一间屋子里,过了几分钟,只见老太太抱着一大叠厚厚的记事本走了出来,戴家郎急忙过去接了过来。
张秀萍让戴家郎把十几个记事本放在茶几上,然后戴上老花镜翻看了开始翻看记事本,不一会儿,就伸手指着记事本说道:
“找到了,有这个人,蒋碧云,二十六岁,南召市人,待产时间五个小时,晚上八点三十分产下一个女婴,重三斤七两。”
戴家郎忍不住打断张秀萍问道:“阿姨,你确定蒋碧云生的是一个女孩?”
张秀萍疑惑道:“是女孩,这不是有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