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眼下人不在古阳。你记住,悄悄去一趟,见了面,用你的电话打到所里,我在所里等着,让老人接听就行,别多说。我怕我的电话被监听。”
“啊?被监听?”简挺大吃一惊。
“我只是猜测而已,小心没大错。另外,这个事儿就你知我知,嘴要严实点。”
“明白,师父。”
马又腾离开了十几分钟,简挺也出了派出所。
师父今天真是怪怪的,颠覆了简挺三年来对他的形象认知,前后判若两人啊。
华灯初上,在路边小店随意吃了点东西,简挺往夹马营小区赶去。
上午刚去过,轻车熟路的,没费啥事儿就到了。
正准备进小区,简挺想,既然老人是师父的熟人,也不能空手上门,就在小超市里买了钙奶之类的。
此时此刻,正是家家户户在家吃饭的点儿,小区内的路上倒是没什么人。
简挺看看门牌号没错,就敲了敲门,过了好几分钟,老人隔着防盗门问“谁呀”。
“李大爷,我是二马路派出所的简挺,马又腾是我师父,他让我来看看您老人家。”
李西瑞见简挺说话和气,不像坏人,就开门让了进去。
关了防盗门,放下礼物,简挺拨通了所里的电话,果然,马又腾就守在电话旁。
简挺说:“师父,我到了。”
接着,他捂住话筒,对老人说:“大爷,我师父跟你通个话。”
说完,把手机递给李西瑞。老人并未吭声,只听话筒里传来一声问候:“李叔,是我徒弟。”
李西瑞没吭声,就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还给简挺,满脸笑容地让座,喊着老伴赶紧沏茶。
看来,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确认来人是徒弟的身份而已。
“听又腾说过两次,你叫那个什么来着?”李西瑞问。
“大爷,我叫简挺。”
“对,对。人老了,这记性也一天不如一天。”
老伴端过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问:
“孩子,你吃饭了没,我给你下碗汤面条吧?”
“奶奶,别麻烦,我吃过了。”
“大爷,我来也没别的事儿,师父说您年纪大了,怕今天那么闹腾着,身体吃不消,他又不便出面,让我代他来看看。”
“嗯嗯,我呢,身体好着呢,越斗越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啊。唉,还是又腾这人,心肠好,一晃十几年了,啥时候都知冷知热的……”
“嗯,我师父人是挺好的。”
“小简呀,你回头跟你师父说一下,他交代那个弄到网上的事儿啊,下午已经落实了。”
“哦,网上?啥事呀?大爷。”
“他知道的。大伙儿把拆违的视频发到了网上,嘿嘿,刚刚你来之前,几个住户刚走,说,网上已经炒热了,像滚开水似的,咕嘟嘟正冒泡呢。”
“噢,大爷,您是说,这主意,是我师父给出的啊?”简挺有些吃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