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话似乎提醒了简挺,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我是咱镇上新来的兽医,来给咱家的猪看病呢。”
“骗鬼呢,老实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晴天白日的,是想偷东西的小蟊贼吧?”妇女死死地盯着简挺,愤愤地拷问道。
这时候,有扯着学生的近邻,看样子,也是刚刚接了放学的孩子,正在街上走着。他们见武贵德家这边在嚷嚷,就要走过来看个究竟,毕竟是前邻后舍,带着要来帮忙的架势。
眼看就要穿帮,情急之下,简挺及时想起了她是谁,就赶快小声说:“大姐,花姐有关紧事儿找你,花姐,就是紫园6号别墅,你去保过洁,咱俩在门口见过面,你忘啦?快开门,门口不便说话,进院里细说。”
简挺说完,使着眼色,意思是街上马上就要过来人了。
这妇女似乎也想起来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久前,自己确实和眼前的这人碰过面,只是他这身打扮,与那天判若两人,所以没认出来。听简挺这么说,只好半信半疑,打开了大门。
简挺把摩托车推进院子,立刻关上了院门。
小男孩蹦蹦跳跳进了院,中年妇女把他打发进屋写作业去了。
妇女盯着简挺,疑惑着问:“在紫园,是见过你。我和主家干完那宗活,双方都两清了,她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儿?你不会骗我说,是又要找我去保洁吧?”
简挺红着脸,说:“大姐,被你说对了,还真不是来说这个保洁的事儿。”
“就是嘛。保个洁,也不是什么关紧事儿,值得穿着兽医的衣服来传信儿?”
简挺说:“大姐,怎么称呼您?”
“姓赵,赵翠花,咋啦?”
“不咋。赵姐,你是武贵德老叔的儿媳吧?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他的。”
“那你刚才为啥要撒谎?”
“我找武老叔,不想让别人知道,情急之下,只能随口编个借口呗。否则,你不开门嘛。在大门口说话,别人不都知道了。”
“噢,我老远看到你,就觉得奇怪,从哪里来了个猪大夫?百分之百是假的!”
简挺听了,又上上下下了检查了自己的一身行头,没啥毛病呀。
下午出发前,简挺还为自己这番装扮小有得意呢,心里话,人靠衣裳马靠鞍,你别说,这蓝大褂一穿,配上那个行医箱,怎么看都是个地地道道的兽医嘛。甚至,还自作多情地想,路上,千万别遇到个真需要给鸡呀猪呀马呀啥的看病的给拦住,那就穿帮啦。
仔细打量完自身,简挺疑惑着问:
“赵姐,我就奇怪了,你咋一眼就看出我不是兽医?我这穿戴啥的,不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