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在旁边吐出口气,显然有些不乐意了,何翠翠这话说的王雪觉得有点自来熟了,凭啥人家就得见你爹啊?就好像跟你相亲是的。
贾鱼叹了口气:“翠姐,见你爹哪天多能见,但是这驴就得今天生,你说我是不是先顾着驴?”何翠翠哼道:“贾鱼,你凭啥骂人啊?按你这么说,我爹还没有驴重要了是不?我爹过生日也没有驴生崽子重要?”
“唉……翠姐,很简单的道理你咋不动呢?你看看啊,你爹今天过生日,人家母驴今天生小驴,你说你爹跟这小驴同月同日不同年生也是难得的缘分,挺大个人了,跟个驴计较什么?也不怕遭人笑话啊?”
贾鱼说完,围观的人都哄的笑开了,何翠翠脸色通红指着贾鱼道:“行,贾鱼你真行,你给我等着,我爹过生日你不去我跟你没完!”
“去,等我把小驴扯出来就去。”贾鱼说着一剪子咔嚓落下去了,母驴嚎叫一声,接着贾鱼开始往外扯驴。
这种场面男的看的稀奇,而王雪和林玲特别喜欢看,两人都是学医的、一个医护、一个兽医,都得学习这个,自然得经常经历这种场面场合,侧切切开,驴扯的还算顺利,最后扯到驴蹄子了,一家人的心才放下。
小康村本来就穷,这户人家更是穷中之穷,就两间低矮的泥草房,这头母驴应该是他们家最大的财产了,而生产一头小驴,他们甚至看成自己家添丁进口一样,这样的家庭春种秋收的一半力量要靠驴,这头驴也是他们家脱贫致富的主力。
贾鱼扯出了小驴的两只前蹄,扯开了小驴面部黏糊糊的膜状、主要是小驴的口鼻处,这样小驴就可以呼吸,并且睁开眼看到这个世界了,崭新的生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却是一件喜事。
小驴的生命力十分的活跃,剩下的部分自己蹦跶,贾鱼又加了一把劲儿,把小驴后蹄子也扯出来了,随后母驴开始舔舐小驴,这家五口人欢喜的要命,老太太竟然哭了,布满茧子和皱纹的手掌擦着眼泪。
贾鱼掀开小驴尾巴看了看,然后笑着说:“不错不错,母子平安,接下来你们好好照料吧。”老太太擦着眼泪笑了:“贾医生,您真是医生啊,说话就是这么好听,放心吧,我们一会儿把两头驴都放在屋里,不能让他们冻着。”
这家家主,一个四十来岁的男的要拉贾鱼吃饭,屋内也正忙活着炒菜,还要给贾鱼塞钱,贾鱼摆摆手:“要啥钱啊,都是一个村的,要钱等于骂我呢,把钱收回去,我也不在你这吃饭,你们没看见翠姐这边已经发飙了么,我再不跟她走,她都得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