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汶一直呆呆地看着弗林斯,回想起往事又是开心又是伤心,哭了好几回,不过担心惊醒弗林斯,她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就这样,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
此时弗林斯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他脸上没有血色,嘴唇惨白,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好费劲,他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初步估计是头。他摇了摇头,慢慢地定睛看去,才看明白了,果然是一个女孩,此刻她正伏在床边,出了轻柔的呼吸声。到底是谁呢?不可能是雪姐,看服装也不象是护士,难道是……
他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并调整了身体的角度,这才看了个清楚明白。
他吓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幸福和开心的甜蜜感觉。他没有那种什么为自己昨天的行为而得到佳人芳心的成就感,他认为那是他应该做的,而且是毫无保留地做的,他并不奢求有任何回报。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有的人付出再多也得不到回报,而有的人却轻易就可以拥有。而且感情本身就不是一种希望别人知恩图报的东西,那样的情感不叫感情。
弗林斯费了很大的力气,这才完全直起身来。他做了一件他认为是他活到现在最有勇气的事情,也是最无耻的事情,他偷偷地吻了吻他爱到现在的那个叫汶的女孩的额头,当芬芳的温柔感觉直扑鼻端的时候,所有的劳累都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飘飘然的感觉,这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精神胜利法,不过对于弗林斯却很管用。
那个女孩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吧,粉颊轻轻动了一下。
弗林斯心虚地马上又躺回到了床上,不过却觉得好痛,一瞬间几乎叫出声来。不过值了,终于接触到“她”的肌肤了,弗林斯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继续休息。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现在有机会,他真想好好睡一觉。
不过他还不知道我们正在外面守护着他,并没有赶回酒店休息。像我们这样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地不正确的睡法,醒来后铁定会全身酸痛不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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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台北,在一间公寓的卧室内,欧子珊慢慢地醒了过来,她觉得头好痛,不禁烦恼地拍了拍额头。
“一定是昨天喝酒喝得太多了,恩,这样可不好。我好像该振作起来,现在我可是真正的记者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却突然现她没穿衣服。不过这并没什么大不了,家里从来没有男人出没,而且苏珊拉也不喜欢女人,可能是昨天喝酒喝到呕吐,是苏珊拉帮她换的衣服吧。
她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只套了件睡衣便走出了房间。
欧子珊大叫着苏珊拉,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但是在桌子上放着一封信,看笔迹是苏珊拉写的。
“咦?他又在弄什么花样呢?”欧子珊说后拿起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