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冠也有些疑惑,连忙抓住一个匆匆经过的警员问道:“这里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如此装饰?”
那个警员原本有些不愉,但一眼看见赵常冠肩上的肩章,立即向赵常冠立正行了个礼,这才道:“李二公子心脏病突,十分钟前在圣乔治医院不治身亡。”
梦瑶一听,“嘤咛”一声,顿时晕倒在我的怀里。我的心里也非常沉痛,一种失去亲人的悲愤在心底滋生。但我更多的却是疑惑:照理说心中忧虑难安的应该是李月笙才对,怎么去世的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闯祸精,反倒是与此没有关系的李月凯呢?难道真的是好人命不长,祸害留千年?
曾华乾显然也获得了消息,神色黯然地和孙振堂一起走了过来,“哎,天不佑好人,想不到月凯弟风华正茂,就离开了我们。”说到这里,他眼睛一红,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然后对我说道,“不过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为了香港的繁荣稳定,我们还是得找到李公,把应该办的事情办妥。”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随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抱着梦瑶娇小的身体,走入李家别墅的大门。整个别墅里此时也是一片愁云惨雾。所有的佣人眼睛都是红红的,看来现在整个李氏家族确实陷入了极大地危机。
来到宽敞的大厅,只见李爵士面色苍白地坐在沙上,几位护士站在他身边,正在小心地观察着他身体的情况。看来如果有什么不对,就要立即进行抢救。
我们一行人引了大厅里所有的人注意。李爵士冲着我点了点头,当他看到我怀里的梦瑶的时候,更是眼睛一亮。但随即就黯淡下来,似是想到了孙女就此就失去严父的呵护,醒来后还不知道如何的伤心。
曾华乾来到李爵士身边,低声道:“李公,请节哀顺便,现在我们还是应该以大事为重,要不然香港地经济就有危险了。”
李爵士默默地点了点头,定了定神后,叹息着道:“好吧,现在就开始吧。对于祈恩这孩子,我还是信得过的。李氏集团并入汉文集团,反而是更好的生存之道。”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小心将梦瑶放到沙上,然后轻轻输入一丝真元。用内息护理着她的经脉。这时不时有人递过文件请我签字,我稍微浏览一眼,所有的内容便跃然脑海,随即便在文件的末位签上自己的名字。
李爵士也明白这次李家已经没有办法再保存,只有寄希望于将自己多年辛苦的成果——李氏集团保存下来了。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这位孙女婿能够看在梦瑶的面子上,照顾好李家地子孙后代。
经过两个多小时地紧张忙碌,多达1400多份文件才签署完毕。香港各部门的政府工姿员把整个客厅当作了办证中心,在这两个小时里,李氏集团手里所有的权益完全转交到了我的手里。甚至还包括李氏家族的两栋别墅。到最后,前香港第一家连一分存款都没有留下,真的可谓是一穷二白。当然,我决不可能为了装穷而让自己的亲人流落街头,当下我还草拟了一份暂时将半山道别墅租借给李家居住的合约,同时,在李氏家族服务的佣人,全部都算作是汉文集团的正式职工,以后统一从汉文集团领取工资。
梦瑶在昏迷状态下,也用按手印的形式将其所拥有的汉文集团的股份转交到了我的手里,这样,杜绝了索罗斯获得利益的最后期望。
当忙完这一切后,李爵士终于放松下来,眼角流下了痛心的泪水。风风雨雨五十年,好不容易赚下诺大的家业,却在今天毁于一旦,这如何不让他痛心疾?尤其让他伤心欲绝的是白人送黑人,他的小儿子居然会先他而去,这让他辉煌的一生划上了失败的一笔。
不知道亲人之间的哀恸是不是有特殊地感染作用,梦瑶这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当她目睹李爵士伤心欲绝的表情时,顿时心如刀绞,凄厉地喊了声“爷爷”,然后就整个人扑入到了李爵士的怀里。
目睹如此悲惨的一幕,我的泪水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幸好梦瑶的母亲在欧洲主持冻结后的电信3g业务,没有留在香港,要不然今天就是“泪”漫半山的局面了。
我心里很不好受,可是留在这里只有让大家心里更难受,加上所有的文件已经有汉文集团的专门人员封存保管,现场已经不需要我留在这里。因此我哽咽着告了声罪,就转身走出了大厅。
世事就是如此难料,八年前我随风叔来到这个别墅,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一名无文的少年。可是到了今天,时世变迁,我已经是这处城堡的炙了。不仅如此,香港三分之二的财富都尽在我手,可以说我已经成为了这个地区的实际主宰。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事变幻,人们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步将面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或许把握现在才是人们最需要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