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公主身上的毒,要说解,真是能解的,但是双方彼此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凭什么他要付出莫大代价劳心费力去救人?他又不是什么圣母。
再说了。
刘一夫也挺怕余庆头铁不去斜石谷。
虽然这不大可能。
但搞得拖拖拉拉的未免也太麻烦了。
倒还不如干脆一些,一推二五六,把事情解决了,他们才好转道去解决狼军的挂单任务,最后才好去寻找白岭雪山里的蛇国遗迹。
别说,这仪式是真的该给它断了。
要知道,此蛇王宝玉中啊,这腾蛇的精魂是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在恢复中的。
那么等它真正恢复过来了,会发生什么事呢?
反正,像刘一夫这样的,估计会被它随便一口就给吃了。
要知道,刘一夫虽然从它这儿得到了六种能力。
但这几乎是在借钱。
现在腾蛇处于静止状态,怎么着都行。
可当它醒了,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上的异状,也就能发现有人借用了他的力量。
到时会发生什么,他真不敢想。
余庆没了法子,只好选择出发。
他检点人马,一个个求好作揖,把姿态放到最低,真的是在竭尽全力了。
驴车上。
刘一夫几个人在穿甲了。
不独他们,没有傻子,大家都有选择的对自己进行武装。有条件的一水新的特殊打造的坚甲利器,没条件的也有一身不错的护具,美观和舒适性可能差点,但防护力却是没问题的。
只有安大全在上蹿下跳哭诉公主的事。
在斜石谷。
一座座帐篷竖立着在。
在最大的一顶帐篷里,是四个人。
还有一个人是影中人。
影中人有个怪癖,从来不在人前显露真身。他出场总是要让手下扯一块布,自己身在布后,只用影子显于人前。所以他叫影中人。
雷震子不屑道:“一天到晚装神弄鬼,影中人,我该做的事可都做了,折损了我五十个精锐小弟啊。”
一个赤身大汉道:“我的蝎毒也已下过了,下面怎么办?就这样等嗯?”
此人正是蝎子王。
这原本是一个逃军。
只因一脚踏入了天蝎门,结果成为天蝎大师的弟子,练就一身蝎神功,结果就闯出了名号来了。毕竟,这世上的降术师也不是到处都是。
而毒之一道也有其独特之处,绝对是不简单的。
旁边。
飞狼,女王花,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影中人。
影中人影子晃了一下。
“我知道,你们做了你们的,我也为大家定下了此一番的计划,不然大家一起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等着朝廷打上门来夺回明珠吧。现在,要做的是临敌阵战,这件事,飞狼,女王花,就要看你们了。”
在五大盗中。
雷震子和蝎子王的手下大多都是乌合之众,随便招来的,死了也不心疼。
但飞狼和女王花是真正凭手下人打天下的。特别是女王花,手下人多为女子,都是她精心培养的高手。
而飞狼手下也都是精锐之军。
不过他的人更多些。
临阵之战,显然他是主角。
“我的狼军是不能打硬仗的,若敌人手硬,别怪我走。”
“我也是。”
“放心好了,就按我们之前说的,你们从夹谷道出来,雷震子炸塌山上的石头,到时他们全都完蛋 纵然仍有剩余,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的。”
不一会儿,诸人皆散。
五大盗这次只是被迫才联手,并不是说他们之间感情多好关系多好。
说完正事,当然是要散去了,不过,发起人影中人仍然在此。只在屏布之后,不过场中已经无人,自然不会有人进去看这人是谁了。
却在这时,一个人从地上探出了头来。
“云彪,主人有令。”
“哦,什么事?”
“主人令你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余庆的性命。”
“是么,主人终于想要龙骑禁卫的军权了么?”
“住,住口,你这家伙,这不是你该擅自揣测的事!”
“行,我知道了,既然主人把永庆公主给我送来了,我就成全他,给他送上余庆的人头。”
“真是没想到,云彪你这么多年仍然没有忘了永庆公主,倘若永庆公主知道你至始至终都在倾慕于她,一定会感动到投怀送抱吧,嘻嘻……”
“你的话太多了。”
影中人出手。
他化成一道影子,轻轻冲向那人。
旋即,那人已经重新钻回地下遁走了。
影中人冷笑。
不知死活的东西,倚仗着东岛的土遁异术敢于这么猖狂,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要怪我在你身上种下血种。等你被我的血种吸成人干,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而是你自己惹祸上身。
这世上,有的人是不能去得罪的。
他,影中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那个主人一直以为自己仍然是他的影子,殊不知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王权霸业,什么封公许愿,都是假的。
我云彪这一生,就只是为了得到永庆公主而已。
只不过,曾经,面对这份感情,他什么都做不了。
当时的他,只是区区一个普普通通的龙骑禁卫。
罗王一句话,一个命令,他就要死。
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实力。
就像主人,虽行大逆之事,罗王不知道吗?他大约是隐约知道的,可为什么一直装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撕破脸,会面临多大的损失。
也许的确可以把主人击败逐走。
但那又如何?
主人实力那么高,不过是失败而已,走就是了,又不会死。反而是罗王,到时被熟人乱杀,真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而今。
十年苦修。
他终于修成了血影神功。
虽然只是小成,但已经足够了
足够他提出要求,去获得永庆公主。
他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去谋取公主了。
要不然,莫名其妙的,朝廷又怎么会派出永庆公主呢,明明此件事中,她根本不重要。
不,她重要。
至少对自己而言,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