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花哼了一声,自带人离开。
眼前事情重要,这点轻重她是有的。
只是一开始就这么样,最能打的部队就有矛盾,这战斗还能有好吗?
女王花手下,女为尊。
飞狼的手下,却把女人当玩物。
这是天生的不对付。
哪怕双方首领再怎么努力,下面也融洽不起来。
可没几天功夫,杨杏就带队伍来了。
这里又是一个失策。
五大盗万万没有想到,在道上也算混出名的洗地王居然帮朝廷官兵,这在江湖上应该算是大忌吧。的确,江湖上人有怕事的不和朝廷做对,但也仅此而已,怎么地也不可能上赶着给朝廷当鹰犬。
有洗地王这样的带路党,余庆众人比五大盗想得还要快的到达了斜石谷。
原本以为余庆等人要商量,要争吵,要开会,等下定了决心,还要找向导,又未必能找到合适的向导,最终没十天半月是不要想到斜石谷的。
这样一来五大盗就可以以逸待劳,对余庆进行当头痛击。
可谁知才四天,余庆人马就到了。
而想不到于此的五大盗为了偷懒是连哨探都没有。
这不奇怪。
一支真正的正规军自然可以做到习惯性的时刻保持警惕。
每天站岗放哨巡营前探,准备工作一流。自然不会出现盗贼这样自由散漫的无组织无纪律之举。
但是,可惜了。
好在女王花仍然有一些准备。
她发现了远处的烟尘。
她纠集了麾下兵马,并派手下通知了其余诸人。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官军有这种效率吗?”
“有内鬼吧!不然怎么这么快过来?”
几个大佬发现余庆率部在扎营。
余庆原本是想先行冲杀的,但这些人毕竟不是傻子,纪律是差,但防御工作一点也不少的。他们不仅设置了一些陷阱埋伏,还有蝎子王的毒阵。
如果不知情,一头莽,少不得要死一二百人。这哪死得起?他这边原本人就少了,又何必折腾部下去。
再说,自己队伍中还有将近大半部的洗地王部下人马。虽说这位洗地王貌似是在他们这边,但西方商路上讨饭吃的,哪有简单人物,对方说白了也和三大寇五大盗是一路货色。
只不过对方没有抢夺人鱼小明珠罢了。
可谁又知道击败五大盗,或在这其中,对方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更不要说公主身上的毒。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可能错过突袭的机会,余庆仍然选择稳一手。
他悄眼看其余。
张小乙几个都浑不在意。
只有锦天和刘一夫在用力的瞪眼往对方的营地里观望。
余庆想这么远看毛啊。
但转瞬又觉得对方不可能做无用功,莫不是有什么眼法的秘术,可以望远观秘不成?可惜这样的事对方肯定不会如实说的。
正当他想要下令休息时,哪知对方却动了。
这场面,简直就是菜鸡打架啊。
余庆投鼠忌器,整个表现的是行动力不足。
此之为兵家大忌。
但也是实有情委,倒不是余庆真正的无能。
倘若公主无恙,说不得他真敢拼一下。
但现在嘛,只能选择稳了。
可是他这边表现的菜。
对方也菜。
毕竟是土匪强盗,真以为人家是兵家大将啊。
什么是土匪强盗?
当然就是一个字。
莽。
会打埋伏就算里面有能写自己名字的文化人了。
所以,你能指望像飞狼这样的有多少心眼打埋伏?
飞狼这个人,特点是够狠。
但要说他多聪明精明,却就不必了。
只因在这西方商路上生存,只要你够狠就可以了,别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所以,要什么兵法。
敌人来了。
打呗。
说什么,啰嗦什么?
飞狼觉得对方厉害不厉害的,自己带人冲一下就行了。反正自己人马多,死点无所谓。就算死了,再招就好了,只要自己的旗号不倒,总有穷疯的了的刀客过来混饭吃。
余庆无奈。
场面话还没说呢,解药还没讨到呢。
这就开片儿了?
开什么玩笑。
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切也只能如此了。
打。
双方一下子就战上了。
一开始是洗地的人迎了上来,洗地王的手下战斗力其实不强,但分跟谁比。可以说,在西方商路上,洗地手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比不得三大寇,可比之其余,却是强了很多,特别是组织性和纪律性而言。
杨杏也是一个大家族出来的。
该懂的她自然也是懂的。
知道对于一个组织团体来说纪律有多重要。
如果一个组织纪律性强,那纵然一时失败也有重建恢复的机会。但倘若无组织无纪律,那就是乌合之众,一团散沙。
好比飞狼。
他手下是看上去挺能打。
可这是因为飞狼这个人在。
倘若没有了飞狼这个人,他的手下怕是会一下子就散了。
就像现在。
明明飞狼的人也挺强的,却只是压制了洗地的人,却无法彻底击溃,原因就是洗地王的手下有严格规范的组织性能在面临下风之余继续坚持。
然后。
余庆主力就入场了。
余庆手下少,但太有组织了。
一上手就是军中打法。
特别是余庆手下八大棍等人,那战斗都是一套套的。
双方面对敌人一上来不说话,直接一记手弩箭。小短的手弩箭,又劲又够威。
崩弦而射出的箭矢立马就把当其面者给射倒下来。
随后就是甩手丢出的刀子。
再掏出大棍子,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这棍棍带风,下下有力。
每有被其击中的,都是骨断筋折,口喷血雾。
顿时,这飞狼的手下就顶不住了。
然后就是女王花,蝎子王,雷震子的手下纷纷杀出。只是这些人吧,看起来厉害,来势汹汹,其实也没什么,只一看就知战力疲软。
然而这时,刘一夫他们十几个急招客出手了,杀出去。
他们是人数最少的,但一个个都是披甲者,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似的,一个能顶好几个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