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铤子!”
“金砖!”
“银牌子。”
……
太多的财物了。
这些人眼睛都要绿了。
有的人更是直接脱衣服脱裤子开始装金装银。
这时。
一个人进来了。
不,是很多人。
只不过有一个人速度太快,先了一步。
这人一进来,目光一扫,就发现了提木拉布,毫不犹豫的他就过去了,手在提木拉布的肩膀上一扣,道:“你这孩子怎么到处乱跑,跟我回去!”
提木拉布心中大喜。
他原本也是想躲起来的。
但哪知道安全的地方也有事呢?
原本在外面的营地里,好端端的应该没事,谁知莫名其妙来了一个孙舟,把他们一网打尽。还好,他没事,混在了人群中。
哪知孙舟一死,突然之间,他被几个罗四维的人裹胁。
就这么,不情不愿,糊里糊涂的到了这里面。
现在,张爷来了,来救他,让他心中生出了暖意。
王大勇看了,一下子掏出了短铳。
但他想了想,终究是放下了手。
张爷,这是他能够得罪的吗,更不要说把人杀了。
反正此时已经没事了,钱也到手了,放这个夷人小子离去了也无所谓。
不然留下他,还给他分钱么?
这岂不是笑话。
却在此时,张爷说话了。
“小心些,把口鼻都捂上,快些退出这里。”
他的话,自然是被一些人听到了。
“这是张爷。”
“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笨啊,他说有毒!”
“有毒?屁,哪来的毒啊!”
“不,不对!”
有一个人叫了起来。
他伸出了手臂。
在他原本光洁的胳膊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个的小颗粒小疙瘩。
“一种植物,有点痒痒!”
“奇怪,不对,越来越痒了!”
他忍不住抓了起来,不抓还好,这一抓就血流不止,从一个个小血点到血流不止,皮肉也仿佛在烂掉,被他自己一把把的抓掉了,一双手很快就骨肉分离,只有红线的血管和白色的筋膜,还勉强在手臂骨之上。
这么一副惨样,一下子就把旁边的人给吓到了,不由往四下散去。
但是,又岂止这一个人中招呢。
有人大叫,开始抓自己的腿。
有人抓胸。
还有一个人直接抓自己的脸。
全都是小红疙瘩先起来,然后一抓就流血,血流得越来越多,最后骨肉分离,人不像人,鬼更像鬼,便好似地狱中的场景一下子来到了人间。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大叫。
倘若真是中毒,倒地死了也还罢了。
死都死成这般的模样,这就太残忍了,简直就似是在折磨人。
张爷也是吃了一惊,未想此处竟有这样的强毒。
随他来人也是,都给吓到了。
一一掏出了蒙巾把自己口鼻捂住。
有人还想泡点水,甚至有想直接撒尿防毒的
可见这种血淋淋的场景的确是把人吓到了。不一会,甚至有人直接变烂到只剩下了一副烂得还没透的白骨。
想想。
白骨着衣,上面残存依附了一些筋膜和血丝神经线,这怎么看都恐怖的辣眼睛。
这正常人见了,都要做噩梦。
王大勇受不了了。
他知道。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想到这,王大勇跑过来,给张总跪下磕头。
“张爷,是我们不懂事,但也罪不至死吧,请你老人家大发慈悲,救我的这些兄弟们一救啊。”
张爷现在也不敢乱动。
他目光如电,扫射四方。
忽然,他明白了。
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张爷气得都想笑了。
他挥手就给王大勇两个嘴巴子。
“笨蛋,没本事也就算了,还没智慧,墓下的财物,是能随便拿的,碰的吗?你们在取用之前,就没测试一下财物上有没有毒吗?”
王大勇目瞪口呆。
“啊……”
他真没想到。
都是穷措大,谁比谁高贵。
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没人知道,或者说没人重视。
那就是大凡放在墓下,如果是重要的财物一定不能亲手碰之,至少要隔一层,有时甚至要选择找少数人上前去验证。
就算是如此,也不能粗心大意,仍然要请高明的药师在之后对地下的财物进行详细且仔细的检验,哪怕一枚铜板,都要查一下子的。
因为墓下之物,历时间之悠久,再说下墓之前,谁也不知会被人往上面做了什么处理。因此是绝对要小心的。
因为有的人为了防止盗墓贼,不仅会在墓中之物放入毒药,甚至用上精心调制的慢药于其中。
有的人下墓看似好端端的,往往个把年月就死了。
你以为墓中警告盗墓贼的话语真的只是吓唬你的?
张爷就知道。
有些高手在墓中的东西上涂了渗入虫卵的漆。
封墓之后,有人打开了墓,导致空气流通,就让虫卵醒过来。
漆油挥发掉,虫卵在空气里飘的到处都是,无知之人敢于入墓,吸入了这虫卵,不要多久就会死去。
更不要说,在财物上面涂抹厉害的毒物了。这些毒绝对不凡,往往需要把财物整体浸泡于毒物之中。
即便在墓中时间再久,也仍然拥有着剧烈的毒性。
这些罗四维的人,都是无知无识,凭本性而为之的蠢货。
红眼珠子见不得黄白之物。
这一看见了,立刻就忍不住的上前上手东摸西拿的。
现在,纷纷是中招。
只不过有的人中毒重点,有的人中毒轻些,而且毒药也因人的体质各有不同轻重的反应。
有人已经直接烂成了骨头。
仍然有人毒性还没反应出来。
其实,这些人大多数几乎都中毒了。
“什么?财物有毒?”
“可恶,死了也不见我们得好,这该死的墓主!”
有人受不了了。
他抓着铳子就想要发作。
王大勇道:“现在,怎么办?”
这一刻的王大勇反而庆幸起来。
他为了维持形象一直没好动手。
一来是形象问题,二来他打算等这些人上去自己直接从他们身上搜刮一层。身为老大,向手下征收一些,不过分吧。他又不是全要,只收个三五成的,也不行吗?
正是他这一念之差,所以他一直没伸手,自然也没中毒。
反而那些他暗中记小本子上的兵油子,由于太冲动,动手动脚,一个个已经都中招了,现在哭叫个不停。
张爷看着王大勇。
“短时间是没救的,我看这毒,你把人隔离了,将发作厉害的给补一铳子,帮他们一下,别让他们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