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搞得眼前天人兄十分狼狈。
或者说,尴尬。
刘醒非感觉到他的勉强。
“放心,到时我来收拾他。”
“啊,看来你实力大进啊!”
天人兄有些羡慕嫉妒恨。
眼前的这个男人,积累太雄浑了。
自己修炼的地狱变,原以为已经很强了,对根基也是重视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但和眼前这位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个货,明明不是天人,但其积累的实力已经能够和天人打了,而且,普通天人恐怕还不够他打的,并且末法环境对他的影响也有限。
这货居然根基是古武。
有没有搞错。
真以为古武是不如今武的么?
不是。
而是在性价比和舒适性上,今武更胜一筹。古武和今武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个以体为重,一个以气为重。
炼气容易,打坐就行。
但古武就真的得要下功夫苦练了。
不对,这货样子不像是下了苦功夫的模样,手掌上并没有什么老厚的粗皮茧子。
可恶。
他一定有特殊的秘法。
刘醒非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道:“哪有啊,我不过是运气好,徐璧你知道吧,刚死了的那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临死时心情不错,所以就给了我一点东西,还有北阴法王……就是徐璧已经死了的祖宗,也对我有些帮助,就这么些了。”
天人顿时无语了。
他一失神无语,却听一人哈哈大笑。
却是怒海雄风醒来了。
他从幻境中杀了出来。
而天人兄受到了反噬,一时间不能发动第二次幻境。
若是没有刘醒非,他怕不是要亲身上阵,打上一场。但既然刘醒非在此,他就不必费那个劲了。
怒海雄风锐意不减,方一脱困,就要报仇。他怒目一扫,哎油,又多了一个人,无所谓,怕什么,一起干掉!
提斧子就上前去了。
却在这时,看到,刘醒非手轻轻抬起,然后就是往下一按。
轰!
一种无形之力,一下子笼罩在了怒海雄风的身上,他往前一脚,生生把地皮踏碎,却无法再走第二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怒海雄风不甘心,他心中的怒火烧得无穷无尽。
他不低头,不肯甘心。
尽是玩虚的,就不能好好的,正面打一场吗?
“挺有两下子的,可惜,终究是走错了路!”
什么走错了路,哪怕是错路,如果坚持到最后,一路到底,怎么知道这不是一条新路呢!
“原来你是这个想法,但是你搞错了,现在是末法,你这样是没前途的。”
我才没错,我已经老了,快死了,不这么做什么路都没有。但这么做了,至少还有路,哪怕是一条错路,我也能坚持走出一条新路来!
“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明明不可能的事,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一定能行呢?”
因为,我是,怒海雄风。
我这一生,不败,无错。
我不像你,卑鄙无耻,我是堂堂正正!
“我怎么卑鄙无耻了?”
你这样直接读我心声,难道还能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吗?
看到怒海雄风那气鼓鼓的模样,刘醒非笑了。
手往下,再按一下。
怒海雄风几乎跌到地上。
他身上所承载的压力,几乎暴增了一倍不止。
“这是什么武功,这是什么力量,先是幻境,再用邪术,你们怎么这么无耻,有本事和我当面打一场!”
怒海雄风很冤。
他一直觉得自己一生不弱于人。
也许,在年轻时,被人比下去过。
但也就是那一次。
此后,大海之上我说话。
怒海雄风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海上,他的话比中土之君的圣旨还要别人的母亲好使。
在海上,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笑到最后。
即便是白玫瑰兵败,也是陆地上打的败仗,和海里的没关系。
他怒海雄风是真正的海上王。
怎么可以输?
又什么时候输过。
多少惊险,多少奇诡,他不都一一闯过去了!
什么海怪,什么巫术,什么妖法,他哪样没经历过?
但这些又有什么用,他都一一——撑过来了。
哪知道,今天,先是给人关在幻境里折磨。
好不容易杀出幻境。
又遇到了一个怪人,翻掌之下,无穷的重力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什么武功,不,应该说邪术了。
普通人看不明白。
甚至连怒海雄风也看不懂。
但天人看出来了。
“我去,彼其娘之,你怎么做到的?”
天人自然看出来了,这已经超出武功的范畴了,而是突破到了一层新天地。
换言之,刘醒非是利用位格在压制怒海雄风。
说位格,一般人可能不大明白。
说维度也许好一些。
刘醒非的技巧,其实就是一个棋盘里,其中一方的棋子一跃成为了棋手,和对方的棋子对弈。
跳出棋盘外,高高在上。
这你怎么赢?
人家已经超脱于规则之外了。
当你还在一步棋一步棋的往前拱时,对方已经偷家成功,或者说对方想怎么下就怎么下,想怎么落子就怎么落子,随便玩。
你怎么和他比?
刘醒非高高在上,居之于高你的一个维度。仅凭于此,轻易就把你给压制得死死的了,就好比一幅画,画中人再怎么样的张牙舞爪,超级强大,又能奈何得了你什么?
反之,你可以在这画上随意的给他添点什么,又或是抹去一些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可以让你背插红旗光芒万丈,也可以把你抹成一张白纸面儿,让你什么也不是。
这样的手段,太超乎于人的想象了。
“这就是武功,你以为是什么,邪术?这是最终极的神级武功,九天神行章,你大约是没听说过的,是当年北凉国最为惊世的镇国之宝,只不过此功太过玄奥,一直以来都没几个人能够修炼成功罢了,便是没人知道也不足为奇。此刻,我以高于你一个层面的位格压你,你又拿什么来反抗我?我们之间,相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