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打架输了找大人,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儿。
再说了,就吕夷简那心理一点都不阳光的老东西会支持自己?笑话!说不得还要讥笑晏殊教导无方,老丈人再恼羞成怒,狠尅自己一顿就不好了。
要找,就找董事长。
好歹咱也是三衙长官之一的马帅,虽然比不上殿前司,但在皇帝那里还是有些薄面不是?
回营精心准备了一番,进宫请见,赵祯很是开心地在翠微山行宫接见了方仲永:“方爱卿来了,赐座。”
方仲永上来就打悲情牌:“多日不见官家,下官实在是想念的紧。特来进宫请安。”
赵祯笑道:“爱卿赴任多日,不得闲暇,朕心领了。方爱卿,你还别说,你的方法还真是有效。朕与宫中众人吃了几个月的胡萝卜,觉得精神已是好了许多,有几位妃嫔已有喜讯传出。”
方仲永说道:“臣冒昧,请官家大睁龙目一观。”
赵祯向来好说话,闻言也不问缘由,睁大了眼睛。
方仲永仔细打量,有眼屎,呃不,眼中的那一丝红色已经消失了。看来,赵祯排汞基本上算是完成了。至于他的嫔妃,咱也不方便看不是?
当即拱手道:“恭喜官家,体内余毒俱已排清。接下来,只需要好生将养,料想不久便有喜讯传来。”
赵祯点头称是:“朕也自觉精神好了许多,不再似往常那般腰膝酸软,夜尿频多了。全赖爱卿之功啊!”
方仲永暗自鄙夷:您客气了!只要您稍微悠着点,别那么的豪放,动不动就夜御数人、十数人的,身体老早就好了。
阴魂不散的陈琳问道:“方大人不在龙卫值守,到宫中何事?”
“臣有本奏。臣要弹劾军器监丞曾公亮三大罪:其罪一,疏于防范,置军国重地于儿戏;其罪二,邀名买直,谄媚君上;其罪三,庸碌无能,尸位素餐。臣昧死以闻,请官家圣裁。”
人家弹劾、进言什么的,都是十几条的上,咱是个厚道人,就不弄那么多了。
又是陈琳说道:“咱家听闻的,似乎与方大人所说不同哟!坊间传闻,方大人想要私自索取huoyao配方,被曾某所阻。莫不是就此心生怨气,挟私报复?”
怎么到哪儿都有你这老东西的事儿?您是事儿妈吗?
方仲永不屑一笑:“笑话!就以军器监那好似大筛子的防范措施,想要huoyao配方,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说了,曾公亮不思进取,从未想过要改良配方,致使如此利器沦为鸡肋,实在是罪不可恕,死有余辜!”
赵祯又一次充当了老好人的角色:“爱卿言重了。曾公亮虽然言语不甚恭敬,但忠敬之心还是有的。”
“方大人言之凿凿,莫非是有了更好的huoyao配方?”
不用问,除了那个陈琳,谁说话也不会这么的阴阳怪气。
“巧了。我今天还真带了两颗新研制的huoyao弹,陈公公要不要试试?”方仲永从袖筒里拿出两颗与寻常huoyao弹大同小异的物事来。
陈琳先是怒喝一声“宫卫该死!”又拿过新式huoyao弹仔细查看一番,对赵祯点点头。
再对方仲永说道:“此物甚是凶险,方大人切莫随意带在身边,恐有不测。”
嘴上说的凶险,您拿在手里像健身球一样转着玩,是什么意思?
方仲永赶紧表示自己的敬佩:“听闻陈公公武功盖世,生平未遇敌手。在下原是有些不信的,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虚。佩服,佩服!”
敢拿两个**当健身球的猛人,谁敢不服?
嘴上说着佩服,方仲永又悄悄地后退几步,离得稍远一些。虽然可能没什么大用,但好歹也能安全些不是?
陈琳这才重视起来:“不一样?”
“大不一样!”
“有何凭证?”
“陈公公神功护体,有金刚不坏之身,可手握此弹,引燃便知。”
很显然,陈琳不是诺贝尔,丝毫没有为科学献身的精神。不过,如果是别人为科学献身他是不介意的。
招手喊过窦守志:“你去寻一僻静处,燃放此物,看看威力如何。”
方仲永好心提醒:“要两粒放在一起,才最好哟!”
俄尔,一声巨响传来。陈琳急忙站在他的主子面前,为主子挡枪。
方仲永撇撇嘴,你以为是狗血剧呢?这么近的距离,挡枪的唯一结果就是串成了糖葫芦。当然,忠心还是要表的,方仲永也站在了陈琳身后。
赵祯一把推开二人,率先走了出去,去了犯罪现场。
窦守志也是个懒人,让他找个僻静处,他就直接在净事房(厕所)旁点燃了这新式的huoyao弹。
厕所被炸平了,人居然没事,就是脏了点。还大声地对赵祯说道:“官家,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三人齐齐后退,味儿太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