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狄礼节性地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格尔西赞道:“刚才幸亏墨兄弟相助,否则我就被这个孽畜伤了性命。刚才一时着急,我都忘了谢墨兄弟,还望墨兄弟不要见怪。”
墨狄道:“将军客气了,我哪里敢怪罪将军。如果没有将军,外面有这么多蛇,恐怕我们连这个山洞也很难出去。”
格尔西赞见墨狄会说话,有些喜欢他了,道:“墨兄弟,你们这一路上也肯定是风餐露宿,辛苦得很。不如这样,你与我同行,这样还免得有蛇族干扰。到了军营之后,我好好招待墨公子二人,以表感激之情。你看如何?”
墨狄客气道:“将军实在是客气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吧。再说,我们也不一定同路啊。”
格尔西赞道:“墨兄弟准备去哪里?”
墨狄道:“我们打算去大石城方向。”
格尔西赞笑道:“这不是巧了吗?我们也是去大石城,这正好同路。墨兄弟,你就不要客气了,还是随我去吧。否则,这一路恐怕你们也很难走啊。”
墨狄与阳滋对视了一下,见她也不反对,就道:“好,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打扰将军了。”
格尔西赞大喜,道:“这就对了嘛。”
三人出了山洞。山谷中的火大多已经熄灭,整条山谷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野草树木都被烧光了,石头都被熏成了黑色,一些地方冒着黑烟,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
墨狄见山谷中到处都是一根根被烧得漆黑的木棍,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数量颇多。他仔细一看,这些竟然都是被烧死的蛇,因为都烧焦了,所以看起来如同木棍一般。
墨狄粗略估计了一下,目视范围之内,被烧死的蛇不下万条!他心下感叹,这一次火攻,蛇族损失如此惨重,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乌兹国兵勇们正忙着将一条条蛇开膛破肚,寻找蛇胆。被割了蛇胆的蛇尸被抛得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无人再管,只能是做了飞禽走兽的吃食,或是任其腐烂。
“快!快点儿!别磨蹭!”一些小头目不断地催促士兵,看到动作慢的,还会踹上一脚,骂上几句。
这些士兵割蛇胆的动作极为熟练,每人都是手持一把匕首,一下就能准确地豁开蛇胆所在的位置,然后一只手伸手到蛇体内,将蛇胆拽出来,再用匕首将蛇胆割下来。
他们割得极为技巧,都是沿着蛇胆与皮肉相连之处割断,既没有割破蛇胆,又不多割一丝蛇肉。看来都是老手,精于此道,死在他们手上的蛇族也肯定不计其数,可见蛇族与乌兹人争斗得确实十分惨烈。
不到小半个时辰,所有的蛇都被割掉了蛇胆,乌兹勇士们收获颇丰,每个人都至少收获了百十个蛇胆。他们用蛇胆可以在军需处立刻兑换金币。视蛇胆的大小和品质,每个可以换到十到上百个金币。一般灵师级别蛇族的蛇胆可以换十个金币,而灵圣级别的至少可以换一千金币以上。
这些士兵每人都至少得了一百金币,机会好的甚至发了一笔大财,每个人都十分高兴。
蛇胆被迅速完成了交易,一切都十分顺利,没有起任何争执,这样的交易应该是一种经常性的活动。
格尔西赞十分满意,传下令去,让所有人马马上集合,立刻出发,要求两日之内必须返回一个叫纳木措湖边的大石城。
他说得十分严厉,每个士兵忙都收好金币,急匆匆列队之后就开始赶路了,不敢有丝毫耽搁。
这些人马来得突然,走得干净利索,训练十分有素。
墨狄看了十分佩服,心道:如果没有这蛇族人牵绊,乌兹国绝对是大西国强劲的对手,大西国想要胜过他们,恐怕十分不易。
他回头来了一眼山谷,叹息了一声,也追上队伍去了。
这队人马走得十分匆忙,如同急行军一般,连续走了一天一夜,期间只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连吃饭都是边走边吃干粮,根本没有停下来。
他们走得虽然很辛苦,但士兵们都毫无怨言,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快走。
墨狄不解,抽了一个空档问格尔西赞,道:“将军,是不是有紧急军情,我们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
格尔西赞道:“现在比紧急军情还要紧急。我们这是在保命啊!”
墨狄更不明白了,道:“保命?这是怎么回事?”
格尔西赞道:“这话说来就长了。蛇族人虽然十分强悍阴狠,但它们也有弱点。它们一般每个季节都要蜕一次皮,如果修炼得灵阶高了,蜕皮的次数就会减少,甚至几年、几十年才蜕一次皮。蛇族蜕皮的时候,灵阶都会跌落,几乎归零,是它们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我们消灭它们的最好时机。
这次我们得到了准确情报,知道蛇族一个重要头领的蜕皮时间和地点,也就是前天夜里,在纳木措湖边一个隐蔽的地方。听说这个头领是十年一蜕皮的强者,我们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就派重兵埋伏在那个地方,准备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突然攻击,将他们全部围歼。
不料蛇族人发现了我们的企图,突然就逃掉了。我们追了一日一夜,战马都累死了,这才将他们堵截住。后来你就都知道了,我们用了火攻的办法,这才将他们歼灭,还杀了他们的头领斯奈克。”
墨狄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都已经把他们歼灭了,我们就安全了,将军怎么说我们这样急匆匆赶路是保命之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