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周围飘着一道又一道黄色的灵符和红绳,好似蜘蛛捕食,将司马鹧鸪围在中间,隐隐有将其吞掉的作态。
“你还好意思提当年,堂堂司马一族,也搞背地里偷袭的勾当,你有何脸面还在此振振有词。”林修染握紧了手里的木剑,身上的气势一层叠过一层,他的身边也有着数不清的剑气纵横,需时刻提防这个卑鄙小人。
二人也不愿在逞口舌之利,各自酝酿好杀招,只需一个契机,就会再来一场惊天动地大手笔。
叶琳琅不能再坐视不管了,这种程度的交锋已经远远超出了点到为止的范围,就在他要入场制止二人的行动之时,一柄长剑从远处飞来,与叶琳琅所站的位置擦肩而过,直射校武场,那速度之快,甚至于肉眼无法捕捉,率先戳破司马鹧鸪周身的红绳符篆,再破林修染脚下的剑气杀阵,最后直挺挺的插在比武台的正中央。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人一惊,一柄飞剑划过就破了搬山观山两脉的阵法,乍一时间都愣在原地,不知此何故。
叶琳琅望着二侧划掉的一缕长发,正欲回头遥望,一瞬间又平静下来,原本凝聚的内力也再度消散,台上的风华未央两位公子站起身来,淡淡的盯着长剑剑柄所指的方向。
这一刹那,风不在吹,水不再流,枯叶不再落,人声鼎沸的校武场少顷安静下来。
只感觉有一个白衣身影在众人眼前掠过,落在了那不远处的屋檐上,背对着众人。虽然看不到那人真实的容颜,可背后散发出来的威压,让的许多人叹为观止,俯首而立。有见多识广的人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正欲开口说话,却猛然发觉被气势压的连说话声都不能发出,好像是被人捂住了一般,只能艰难的呜咽着。
那人缓缓转过身,在其满头白发之下,露出了一副不见风霜的面庞,世人所说的鹤发童颜不外乎如此。他俯视着场内众多考生,微微一笑,手掌不着痕迹的轻甩一下,那股压得大家足以窒息得压迫感才缓缓散去,眼神一转,看向了台上剑拔弩张的二人,张口突出了几个字:“此局,做平手如何?”
司马鹧鸪盯着那道身影,呼出了一口浊气:“学宫祭酒,李先生。”
“既然李先生发话,那学生就不多说了。”林修染垂首谦恭道。
“平手?学宫历年大考,何曾出过
平手之局,这恐怕有些草率吧,他们再打上一番,说不准就会分出胜负了。”台下有人低声说道。
旁边那人狠狠的用胳膊怼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打糊涂了,让那俩人再打一场,这校武场都可能变得山峦叠嶂,你不被镇压在下边才怪呢,要我说,平局才是明智得选择。”
“这两个人碰一起了,狗咬狗一嘴毛啊,不对不对,是一山不容二虎啊。”
“肃静!”
叶琳琅大喝一声止住了台下议论之声。他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李先生,后者依旧淡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叶琳琅继续。
叶琳琅心领神会,站在比武台的中央,轻咳一下,朗声说道:诸位,学宫大考得复试到此结束,下面我念到名字的考生站到台上来。”他翻了翻泛黄纸页,那上面的名字有被叉掉的,有被画圈的,粗略浏览一下。开始宣读:“张林昆,柳如是,靳东流,燕南飞……林修染,司马鹧鸪。”
“我还以为可以直接走了呢,想不到还有事。”燕南飞一边埋怨的走着,一边看着房檐之上的李先生,眉头又皱在一起。
“哎,就和不上就算了,你别那么明目张胆的看李先生啊。”张林昆推了推他。
“你有没有感觉那李先生好像是不动了一样?怎么刚亮相就装木头人?”燕南飞给了个眼神。
“嗯?”张林昆被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去看了两眼,李先生好像真的没动,只是一直保持俯视下方,和蔼的笑容挂在脸上,不细心观察的人还真难以发觉。
主要是李先生是何等人物,敬畏还来不及呢,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注视。
远处的西北高楼,那银衣银发的男子站立之上,注视着这边复试的结束:“果然是这些人了,我还纠结最后两人谁会胜出呢,想不到李老头直接让他们全都过关了,这点倒是在我意料之外,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算不得失算。”
“你这小滑头,敢说我是李老头的,你小子算独一个。”一道沉着老练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观沧海眉头一挑,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位:“额……我多的这么远都被你发现了?”
“只要还在这人世上,对我来说哪里都算不得远。”话音说出之际,一道身影缓缓现身,站在观沧不远的瓦片上。正是李先生。
“先生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观沧海叹了一声,沉吟道:“先生神游到此,只是为了和我吹个牛?”
“吹牛只是其次,只是顺道来提醒你一下,以后再有什么冠绝榜,陆地神仙榜,境界榜之类的出现我的名字,小心我跟你急!”李先生左手一伸,一张黄色的榜文出现在其手上,当着观沧海的面生生的撕掉,成了一堆碎片。
“武者四境是你我二人共同划定的,既然是为了后辈们的修炼铺路,那我们这身为垫脚石的人又何必在这上边成为他们的天堑,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李先生用手指戳着观沧海的头,头盔被戳的当当直响:“我说你记住没啊,小海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