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学院虽然很有本事,能跟我一手创立的稷下学宫齐名,但就是规矩太多,想必又是某一条规矩说太学之人做官回来之后会把那里染上官气吧,所以才杜绝为官之人。”李先生对这方面其实有所耳闻。
“正是啊,而且是做官越大,越严苛,所以祭酒这么大的职位,我这辈子算是回不去太学了。”吴世卿无奈道:“要不是当年答应帮你忙,我才不来。”
“放心吧,除了前期有点困难之外,以后你的路途一片坦荡。”李先生越过他,看着长安大好河山,叹道:“走吧,来者是客,随我一起看看这长安城的夜色如何?”
“能够得到李先生指点,我
还得说自己三生有幸呗。”吴世卿没好气道。
“可以这么说吧。”
“真是不嫌脸大。”
“脸大吃四方。”
“还是脸大。”
“你这人话多,先生我不跟你说。”李先生用手拉住他:“跟我走就是了。”
两个人行走在长安城的最上边,夜色,灯光,行人都被他们踩在了脚下,夜行之路,别有一番滋味。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李先生重新拾起那颗狗尾巴草,哼着没唱完得诗谣。
“就今晚看来,先生到还真有几分先生的模样了。”吴世卿不褒不贬得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我可是学宫李先生啊,天下有名得读书人。”李先生淡然一笑,继续向前行走,吟咏着只有读书人才会读懂得诗作。
吴世卿以前认为自己很了解李先生,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没有人能够独出其右,后来他又发现,学宫李先生并不是一个容易看透的人,他笑不一定代表高兴,他愤怒不一定代表生气,先生的心思从来都不可令人琢磨,妄自猜测。而今天吴世卿听闻他这一席话,对待李先生的态度似乎有了几分的改变,那种先生之风,的确山高水长。
次日清晨,燕南飞在屋子里钻研着陶先生曾经送给他的那本《酒经》,这里除了记载了醉八仙拳法之外,还详细的讲述了诸多美酒的酿造过程和手法工序,只不过就是太过于繁杂,无论是材料的准备还是酿酒的过程都相当的额麻烦。
昨天晚上燕南飞回到稷下学宫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露个面,对酿酒一道极为精通的燕南飞,闲下来看看这本书,竟然也有许多酒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多,以至于他都没有太富裕的时间来看这本书的酿酒篇。
饶是他卓绝的酿酒天赋,短时间内想要领悟,怕是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李寒空起来推开门,见到燕南飞的房门紧闭,没有打开的迹象,那他就知道他还在为了下旬的酒道切磋做准备呢,这场比试不仅关系到那壶酒的归属,而且也决定了逢山鬼泣的所有权,目前看来,这把剑还和怡红院的苏姑娘有些渊源,那就更加丢失不得了。
他甩了甩肩膀,走出了学宫为他安排的房间,房间之外的院落很是宽敞,在中间有一个石桌,周围足以容纳十人,可这么大的桌子上竟然摆放着一个书箱,箱子之大都快盖住了桌面。
箱子之后,坐着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少年,他的身份也是李先生的弟子。
多情公子,秦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