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身为他的侍女,也被他派人接到北地燕州。
近几日刚到。
至于常余生等人,仍旧留在分舵,其修为太低,派不上用场,只能跑跑腿。
而赵鹏现在手底下,最不缺跑腿的人。
只要他一声令下,一流高手也得乖乖跑腿。
两个月左右没见,云裳少去了最初的青涩,变得落落大方,有几丝掌房丫环的气度。
而且修炼了几门武功,容光焕发,气质更为出彩。
任谁见了也得赞一声,好一个娟秀丽质的少女。
赵鹏内心甚慰。
武功高了,身体素质好了,才更有力气干活。
偷懒都没有借口可找。
接过了云裳手里的秋菊酒一饮而尽,他整个人却是忽然一呆:“等等……今日已经九月初九,重阳佳节了么?”
云裳掩嘴而笑:“不错,今日已是重阳!想是公子近些日子太过忙碌,竟不知外界已是时过境迁……”
九月十五就是和剑绝论剑之日,不知不觉,一个月时间只剩下最后五六日。
赵鹏耳朵微动,挥挥手:“云裳,你先退下,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理会,也不用喊人。”
“是,公子。”
云裳疑惑的看了赵鹏一眼,没有多问,躬身退下。
“夜凉如霜,房顶上的两位客人,不如下来小酌两杯浊酒,暖暖身子如何?”
房门大开,赵鹏坐在房中圆木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米酒,不急不缓道。
几乎只是他声音骤起的瞬间,屋顶烟土尘飞,一白一灰两个人影仿佛柳絮般飘落下来,不动声色的落到了房门前。
白衫的那一位是细眉方脸,正气凛然的儒学宗师。
灰衣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白发老者。
“江前辈,我们又见面了!”
赵鹏起身抱拳,态度比起上一次在江边见面的时候,多出几分从容不迫。
江易微微苦笑:“受人所托,不得不前来唠叨了!”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神十分复杂,三个多月前,赵鹏还是一名一流武者。
这才过去多久?
就已经是天下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了,朝廷也不得不对他采取怀柔政策。
随后江易对赵鹏介绍道:“这位是皇室老祖,夏冬辰,夏老!”
夏冬辰笑嘻嘻道:“赵门主,你派人将飞云山庄炸掉,自己却在这儿逍遥快活,倒让我们朝廷的人大吃苦头!”
他虽然始终笑吟吟的,但话语却句句如刀。
“夏老说笑了!”
赵鹏打了个哈哈,道:“那飞云山庄的百万黄金是前任血衣门门主留下来的,自然归血衣门所有,朝廷的人想要染指,恐怕过界了吧?”
夏老笑吟吟地道:“赵门主此言差矣,你的门主之位是从苏寿手中抢来的,苏寿一死,这些黄金就是无主之物,看谁手段高明就能得到它!”
倏忽之间,夏冬辰右手一折,居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赵鹏的身后,向他后颈抓去。
却是夏冬辰见到这位异军突起的年轻人,忍不住出手试探他的实力,想要看他是否如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夏老此举,似乎不是为客之道!”
赵鹏微笑不变,屈指微弹,一道凌厉的指风突出,直取夏冬辰手臂上的“曲池穴”。
此时夏冬辰若还要去抓赵鹏后颈,则势必将自己的要穴送上门去,他自然不能做这个赔本生意,一抓之势顿止,身体却自然而然迅捷无比地变招,手臂微沉,化抓为掌。
此时他功聚于手,一双肉掌即使相比神兵利器,也差得不远。
赵鹏宝相庄严,双手结印,一式大摔碑重手已经拍击而出,声如雷霆,脚下更是仿佛被巨象碾过。
“仅凭夏老一人,还奈何不了在下,不如你们一起上吧!”
于此争斗之际,赵鹏却仍有余暇开口说话,中气十足,而语气之大更是令夏老和江易诧异至极。
心绝江易不必多说,而夏老身为皇室老祖,修为通天,乃是绝顶后期。
赵鹏居然还有胆量说以一敌二的话。
啪!啪!
赵鹏的手掌与夏冬辰肉掌相碰,居然发出金铁之音。
那夏老随后退开,双手发麻,脸上的表情怪异至极,看着赵鹏,连道:“奇怪!奇怪!”
刚才虽然只是交手两次,但赵鹏一手凌虚指力,外加大摔碑手的功夫却是深厚无比,居然轻而易举的压着他这位皇室老祖打。
实际上,他不知赵鹏只动用了一半的实力,而且使用全是最为简单的武功。
毕竟这只是切磋,而不是分出生死。
赵鹏能看出夏老并无多大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