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几个裸男要是换脸人怎么办啊?”仆人确实被那些脸吓坏了。
“……他想杀你的话就不会让你睡那么好一觉了。去吧,害怕的话……你,跟他去。”克里森又给仆人叫了个卫兵。
克里森想想,自己若是无面人,藏在村民或是士兵里肯定最好。藏在那些奇葩里,反而容易被盘查。他们只要敢来,那应该就没问题,如果不来,或者那些人失踪了,那没准我们是错过无面人了。
再者,就那个笃尔虬结的肌肉,换他的脸恐怕得连上半身一起换掉。
众人上了路,但是都加强了戒备,就连仆人们也把匕首斧子放在了顺手的地方。
“对了你叫什么?”克里森问农民。
“少爷,我叫比尔。我们的村子就在河边,没有名字。我过去是戏班里的吹鼓手,冬天才回来的。”比尔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忧心忡忡。
“给我仔细讲讲,汤姆跟你们说什么了?”
“大……大人啊,您可千万别治我们的罪啊,我们都是种地打鱼的,哪有这些非分之想,我们就想活命。我接下来跟你说的事,都,都是‘野狗’干的啊。”
“???”这话给克里森吓一跳,“怎么着,你们把汤姆吃了?”
“没有,没有。大人听我讲,”比尔说,“城堡里什么都没了,大厅烧了,粮仓也烧了。我们从几个村子逃出来的,有大概一百人住在废墟里。然后,邻村的恶霸,他外号叫野狗,找到了城堡里存放武器的地窖。他就开始用武力威胁我们,让我们用石头把围墙的缺口堵上。他不让我们出去,跟着他的人有饭吃,晚上他们把女人往地窖里拖,怀孕的女人都拖。我邻居兄弟家的媳妇被他们拖走第二天上吊了。”
这些事情听的克里森倒吸一口冷气。还没出铁船的射程呢,有个围墙这就在废墟里自立为王了?
“这野狗是想干嘛呢?他就不怕黑船再打回来?”
“他们说黑船是要顺着河一路开去奔流城找多斯拉克人复仇,不会再回来了。再说,那横着的烟囱打不到地窖里。”横着的烟囱大概是说蒸汽炮吧,克里森想想,这叫法还挺形象。
“呵,要不要给君临发个信鸦,给他封个地窖王啊。”
这笑话并没有感染一肚子心事的比尔,“大人,我们真没想叛乱啊,您可千万别把我们和‘野狗’看成一样的人!”他激动的说道。
“汤姆之前,你们有别的俘虏吗?”
“没有,绝对没有。”
克里森心里咯噔一声,现在能找的地方似乎只剩下铁船那伙人了。看来必须打了。
“他那个地窖里有多少武器?”克里森问道。
“据说能装备一两百人。”比尔说。克里森想想,这种规模的领主,允许自备的武装好像就是这个规模。
“我的人确定没事吧。”
“里面没有女人的话今晚就没事。不过你们的马已经被吃了。我,我绝不是那野狗的心腹啊,我饿坏了,不瞒您说昨天只吃到一只老鼠,我答应出来报信他们才给我一小块马肉的。”
“所以你们的野狗国王是想让我拿粮食换人?”
“他要粮食,但是你的人……怎么说呢,你这些人攻不进他的围墙。”
“呵。”克里森突然抬起弩。
嗖的一声,一只鹿应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