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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府中的一个小厮冲到章安娴跟前说道
“谁出事了,缓缓气,好好说。”章安娴看着小厮,不满他这般大呼小叫。
平日都是章安娴惹了事,小厮都这般去禀了父亲母亲。
今日,这怎的过来找她了。
“夫人和少夫人落水了。”小厮擦了擦脸上的汗。
“现下已到了府中。是大公子叫我来告诉您和二姑娘,三公子去救人,失踪了。大公子和老爷留在那边找人去了,小人还未禀了太老爷。”
“什么?三哥哥失踪了?”章安娴瞬间慌了心神。
“那就先不要告诉祖父了。母亲她们不是去看龙舟比赛吗?怎的会出事?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于我。”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镇定。
一行几人,匆匆往章夫人住所赶去。
到了门口,章安娴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每年端午龙舟比赛都在距京都城不远的环城江举行。
环望山末端与环城江相连,在京都城的西南方向,环城江弯曲蔓延,贯穿整个华兴国。
环城江波涛汹涌,因着龙舟比赛是为祈福,不论官家贵胄,还是贫民百姓,都会携家眷前去。
在江边岸上,安了木架桥,用绳索贯穿,每年端午前都会检修,且岸上还安排了船,以及熟悉水性之人,以防意外发生,这么多年一直也是相安无事。
章夫人等人,到了江边就寻了自家位置,在那儿等着观看龙舟比赛。
期间还与几位相处还不错的夫人交谈几句。
比赛开始,贵眷刚坐定,也不知怎的,只听一人惊呼,顿时一片慌乱,绳索,木架断裂,众人纷纷落水。
章晨华本在章家龙舟上进行比赛,看着这边一片混乱。
因章家龙舟离岸边最近,将舟快速划至江边,及时救起章夫人及元歌儿二人。
将二人带回岸上,又去救其他人,因着太过混乱,其他龙舟过来时,速度太快,不慎将他撞入水中,不见人影。
“母亲和嫂嫂怎么样了?”章安娴一进去,章母刚换下湿透的衣裳。
“夫人无事,只是少夫人还未醒。”胡嬷嬷手里端着一碗姜汤。
“我来吧。”说着拿起姜汤一勺一勺的喂着章夫人喝进去。
“是我害了华儿,我若不是想着今年府中有喜,就不会安排了龙舟,你三哥哥也不会…”章夫人靠在床上拿起帕子捂着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母亲,不怪你。莫哭了。”章安娴用衣袖替章夫人擦了擦眼泪。
“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呀,三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无事的。”
“胡嬷嬷,可叫人请了大夫?嫂嫂那边找人看着,有什么事,就赶快过来禀告。对了,叫府内,会水的小厮,都去环城江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去吧。”章安娴喂着章夫人喝完姜汤,将碗放回胡嬷嬷手中的托盘上。
章安娴声音微微颤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心痛不已。
“已经去请了,只是今日落水的多…”
“多叫几个小厮继续去请,抢也要把人抢到我们府里来。”又转过头看着喜儿“喜儿,你去二姐姐院中告诉墨竹,等二姐姐大好了叫二姐姐过来。”
“奴婢这就去。”
“娴儿,母亲…母亲,想起来就愧对眉姨娘。”
“母亲,不要这样,眉姨娘在天上会保佑三哥哥的。来,躺下,睡一会儿,醒来三哥哥就在家中了。”
章安娴哄着章夫人睡下,又去了元歌儿房中。
元歌儿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躺在那儿就像瓷娃娃一般。
屋内的丫鬟默默得留着眼泪,不敢哭出声。
“不是说没有大事?嫂嫂这…这怎么…”章安娴看到元歌儿这个般模样吓了一跳,说着探出手在元歌儿鼻尖探了一下。
“四姑娘,大夫来了。”丫鬟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郎中进来。
“快让老夫瞧瞧。”大夫一进门也不客气,将药匣放在桌上,直奔元歌儿去。
大夫看了看瞳孔,摸了摸脉,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家少夫人,月事如何,可准时?”
元歌儿的陪嫁丫鬟小蝶抽泣的回到“我们姑娘,每月初一初二来,大概三四天,这月已到初五,还没来呢。姑娘说刚来京都,许是有些水土不服,这几日忙着端午事宜,也一直未找人来瞧过。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们姑娘。”便跪在大夫身边。
“快扶她起来。可当不得如此大礼,老夫尽力就是。”
章安娴忙叫人将小蝶扶起。
“大夫,我嫂嫂身体如何?”
“这脉象并无大碍,可能平常身子就有些弱,加之又受了惊吓,眼下我这会儿确是不敢开药了。只能镇定一下心神。”大夫眉头微微皱起。
“为何,那嫂嫂这样…”
“老夫不敢说,这月份太小了,怕是这位少夫人有喜了。”说着拿出针包取出一根在元歌头上手上都扎了几根。
“嗯?有喜了?可嫂嫂不醒…”章安娴心中更加不安,那…那现在元歌儿又醒不了,这可怎么办,肚子里万一真有一个…岂不是要一尸两命。
“看晚上之前能不能醒吧。”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