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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未曾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在经历漫长的打工暑假之后，看到班主任依旧是周鑫无疑是一件让人欣喜的事情。青季高中分一二部。一到八班，九到十六班分别为两个部门。苏然所在的一部今年只创办了一个文科班。能上的自然是千挑万选。郁江他们不出所料地被分到了隔壁二班的理科重点。梁飐的分数不如郁江和夏蕖，也被梁逸州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开学没多久，二班的班主任秦孟泽就干出了一件轰动一部的大事。
“高煦憬上课低着头被发现了。”
“就这？”苏然看向夏蕖。
“秦孟泽在我们班装摄像头逮着高煦憬了。晚自习最后一节课让他罚站的。”
“站就站呗，这有什么的。高煦憬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啊。”
“秦孟泽刚刚我们班当班主任，总要拿个人来立个官威，他就盯上高煦憬了。高煦憬只是低头而已，什么也没干。秦孟泽说他睡觉了。批了他小半堂课。”
“高煦憬一开始还随着他骂，后来秦孟泽越扯越过分。什么都敢往外说。然后就扯到你了。”
“扯到我？我压着高煦憬死活让他睡觉的？”苏然有点疑惑。
“没睡！”夏蕖叹了口气。“秦孟泽知道他一开始想来文科班，就说什么他心术不正，不知道是为了勾搭谁去的，幸好人家没看上他，以后想来也没什么出息。他没指名道姓说是你，问题谁都知道高煦憬喜欢你。”
“有病吧。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的。”苏然皱眉。
“就为这个，高煦憬动手了？”
“没动手。高煦憬压着火反驳了他两句，也是客客气气的。他自己不知道抽什么风，上去就是两巴掌，高煦憬整个人都懵在原地了。”
“这种人最容不得别人顶嘴。怕落了面子。”梁飐补充道：“就为了高煦憬说那两句话，从教室后边踹到教室门口，一路山不知道扇了多少个巴掌。教室里大气都不敢出。”
“然后你都知道了，谁知道你赶巧就去周鑫办公室里拿东西。”
晚自习的时候，周鑫忘了带一本辅导用书，办公室明明就几步路，非要偷偷走到苏然桌旁，小声地让她去拿。苏然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做派。去办公室里看了一眼，拿着书就准备出来。
高煦憬被秦孟泽推搡着向前走，时不时被踹上两脚。秦孟泽好像喝了酒一样，脸上通红通红，不大的眼睛眯起来，里面盛满的冰冷的憎恶。高煦憬的眼框都红了，衣服领口被揉成一团，眼睛还小心翼翼地盯着苏然她们班窗口，怕被苏然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下一秒，苏然就出现在眼前。
高煦憬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