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军阵本来就是为野战而练的,攻城拔寨靠的是器械精良,将士用命,哪有列阵攻城的?”
刘贤闻言,也自失笑道:“孟起所言甚是,是我糊涂了!如此说来,这鱼鳞阵的确不错!倘若将其中的弓兵换成连弩兵,再增加外围车兵的数量,其攻击力和防御力恐怕将会更大。而且大军结阵,徐徐而行,再不会被敌军骑兵逼得只能原地固守了。如此阵法,对于缺少骑兵的我军来说,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这一刻,刘贤忽然想起原本的历史上,诸葛亮提数万锐卒,六出祁山,在缺少骑兵的情况下,反倒能够在野战之中压着骑兵、步兵数量都占优势的曹军打,逼得曹军只能固守营垒,等待诸葛亮粮尽自退。恐怕除了诸葛亮善于用兵之外,这个日后被诸葛亮改造来装备了连弩、独轮车的鱼鳞阵,功劳也必定不小。
思及此,刘贤笑着对马超道:“这个阵法我颇有兴趣,还请孟起对我详细说说。说不得日后我也要照此练出一支强军来。到时候还要孟起多多费心才是啊!”
马超闻言大喜,当即倾心解说。
就在刘贤与马超讨论练兵之法的时候,汉中,张鲁也收到了申耽、申仪袭取西城,进而兵进石泉的消息。当下张鲁急忙招阎圃、杨松等人商议对策。
阎圃道:“申耽、申仪敢兴兵攻打西城,想必杨昂必定出事了。我想申耽、申仪和马超都一定投靠了刘贤。主公可急速调兵东进去把守石泉,切莫让申耽、申仪杀进汉中腹地,否则我军危也!”
张鲁道:“该派何人前去?”
阎圃道:“大将杨任,可当此任!”
于是张鲁即命杨任领兵三千先行增援石泉。
待大军去后,就听杨松道:“必是马超投靠刘贤,出卖了杨昂,这才致使杨昂兵败。主公何不派人杀掉马超留在汉中的妻小?”
张鲁闻言,迟疑片刻,道:“如今西城猝然被夺,东边消息尚未知详细,还是再等等吧。若是日后得知果然是马超害了杨昂大军,再杀他妻小不迟!”
正说之间,就听城门守军来报:“有几个杨昂亲兵,手持刘贤书信来到,欲要求见师君。”
张鲁闻言,急忙命令带进来。不多时,众亲兵到来,奉上书信。张鲁看了一遍,面色变幻了数次,随后仔细询问众军杨昂失败的经过。这几个汉中兵都是杨昂的亲兵,大致知道杨昂的盘算,当下将情况和盘托出,张鲁听得脸色铁青,愤怒地拍了拍桌案,道:“好个杨昂,我叫他去夺上庸,助刘贤,不想他却生出了擒拿刘贤,要挟荆州众将的心思,他这是想干什么?想要独自壮大,脱离我汉中,去荆州自立吗?”
杨松见张鲁气愤难平,急忙道:“杨昂素来对主公忠心耿耿,必无二心。我想他只是想为主公开疆扩土罢了!而且他也是受了申耽、申仪蛊惑,虽然有罪,但也尚可原宥。最可恨的是申耽、申仪,假意归附,包藏祸心,实在该杀!那马超坐视杨昂事败,也是死罪!还有刘贤,申耽起事之前,必定先暗中告知了刘贤,因此刘贤才早有准备,设下陷阱,静等杨昂跳进去。如此看来,那刘贤处心积虑吞并杨昂之军,也不是个好东西。”
张鲁闻言,扫了杨松一眼,转而问阎圃道:“刘贤在信中说,愿意以杨昂以及被擒获的一千汉中兵换马超家眷和庞德,你以为如何?”
阎圃道:“马超骁勇善战,若其相助刘贤攻打汉中,我汉中谁人能挡?不如舍弃一个无用的杨昂,扣住马超妻小,也好制约马超。”
杨松闻言,急忙道:“不可!杨昂乃我军大将,如今失陷在刘贤军中,若是不救,必定大失将士之心!而且除了杨昂之外,尚有一千兵马。我想那马超在关中起兵之时,连亲生父亲的性命都不顾及,如今又岂会顾惜小妾幼子之性命?用其妻小来制约马超,恐怕难以达到目的,反会与之结怨。与其结怨,不如结好。用其妻小换回杨昂和一千兵马,如何不好?”
阎圃怒道:“不能使刘贤退兵,保住汉中,就是不好!”
张鲁见阎圃和杨松先吵起来了,当下急忙止住,道:“你们二人不要吵了,如今强敌窥伺在侧,还是想想该怎么退敌吧。仅靠杨任的三千兵马就算能抵挡申耽、申仪,恐怕也挡不住接踵而至的刘贤、马超大军。”
阎圃闻言,这才道:“这样吧,刘贤既然愿意换人,那就是说双方联络的途径未断。主公可派人去见刘贤,一来向其赔罪,二来陈说和好之意,两家联合,共抗曹操。我想刘贤如今的大敌乃是曹操,他必然也不敢耗费太多兵力西进,只要我们卑辞请和,他多半会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