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春水心仪于他,百里明月更想要好好看看苏谨言。
相貌堂堂,温文尔雅,
勉强可算。
苏公子确实长得倒是还行,但也并非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威风凛凛,气宇非凡。
“明月谢过苏公子相助,让明月和妹妹免遭采花贼之手。”
百里明月双手抱拳行礼,脸色无波,语声平淡。
这口吻,这脸色是在感谢苏谨言出手相助吗?
采花贼,什么采花贼?姐妹俩?怪不得春水喊百里明月姐姐,这似乎与事实不符。
苏谨言有些愕然,老周头则是垂下了眸,似在打瞌睡。
苏谨言眼里有一丝疑惑之色,他不知如何应话,幸而春水打完水返了回来。
“水来了。”春水听到了百里明月的话,她担心苏谨言说错话而露馅,故意插话不让苏谨言回话,放好茶壶,春水坐到了百里明月的身边,朝苏谨言一笑:“苏兄,姐姐可喜欢字画了,不如你送姐姐一幅字画,可好?”
百里明月和春水所说的话让苏谨言有感如云里雾里,这其中定有蹊跷。
百里明月苏醒后,苏谨言知道他定是漏了些什么,可他思来想去,似乎并无不妥。
苏谨言此时生疑,便不好随意开口,他看向百里明月,若百里姑娘真的喜欢字画,送她十幅字画也可。
苏谨言本想问问百里明月关于昨晚上的事,他很想知道百里明月为何如此拼命也要去天泉山天泉寺。
苏谨言很想弄清楚天泉山是否有“十里之湖”。
很可惜,此时,显而不宜相问。
一一
百里明月并没有对春水讲过她喜欢字画,当她问起救命恩人是谁,春水眉飞色舞的把苏谨言夸了个遍。
武艺高强,侠义心肠,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年轻有为,气宇轩昂。
百里明月凤眸无波,春心不漾。
春水有些气馁,无了兴趣。
百里明月却在此时问春水,既然苏谨言这么好,那他的家世定不菲,我们又怎高攀的得起。
这样子优秀的人才怎会出自寒门呢?百里明月理所当然的认为春水口中的苏谨言出自大富大贵之家。
百里明月是见春水把苏谨言夸得天上有的地上无的,这丫头很显然已迷恋上了这位恩人。
她担心春水越陷越深到时无法自拔,百里明月想让春水看清形势,我们这种出身,长得再好看,只怕是入不了大世家的门槛。
百里明月这话一问出,春水眼含春波,俏脸生花,嫣然一笑:“姐姐有所不知,苏公子可是出自寒门,父母早亡,他是靠着文墨卖字画讨生活,自力更生来养活他和他的管家。”
“哦,原来是这样。”
那一时百里明月凤眼含星,莹光闪闪,春水便知道百里明月非是喜欢上了苏谨言,而是喜欢字画,百里明月眼里才会有光。
一一
谈到字画,苏谨言又望了过来,百里明月并未躲闪苏谨言的眸光,点头道:“若恩公舍得割爱,明月倒是斗胆向恩公讨一幅文墨。”
“只要姑娘不弃,苏某定当双手奉上。”
茶水煮沸,苏谨言提壶斟茶。此时老周头睁开了眼睛,老爷子根本没笑,可他的眼里透出的光似乎在笑。
那种笑让苏谨言感觉意味难明。
苏谨言懒得去猜老周头眼里是何意,给老头子倒上茶水便可。
从老到幼,给爷爷倒了茶水,接下来自是给百里明月斟上茶水。
“恩公言重了,明月惭愧,对于文墨只是喜欢,还知之甚少,恩公年轻有为,明月敬仰之。”
目不斜视,可苏谨言仍可知那双凤眼在盯着他看,还有她旁边那双会说话的杏眼更是目不转晴。
苏谨言把他的茶杯倒满水,重新落座,他才松了口气。
这一时,只有那一双会说话的杏眼的眸光还留在他的脸上。
这压力少了许多。
眸光其实并不可怕,女人的眸光才令人觉得心惊胆战,特别是漂亮女人的眸光,那可是有杀气的。
搞不好,真的会要了人的小命,特别是男人,长得俊朗的男人。
苏谨言庆幸他只不过长得比一般男人好看一些,勉勉强强才算得上俊朗的少年。
“恩公可否称小女子为明月,总是姑娘姑娘的,明月听之尚觉别扭。”
百里明月兰指捧茶,丹唇轻启,轻吹茶氲,浅浅品尝,杯盏入桌。
“自是可,烦请明月姑娘别老是恩公恩公的称呼在下,举手之劳,受之有愧。”
苏谨言话音刚落,噗嗤噗嗤两声娇笑同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