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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儿先是跟在刘氏的后面回了她的院子。一进看房门,刘氏就表现出了不同于平常的温柔大度,语气不善地对周沐蓁道:“蓁儿,你回去之后也该好好管一管身边的丫鬟了。遇到太子妃可是天大的好事,她这哭哭啼啼的跑回来算是怎么回事儿?若非太子妃大度,传出去人家该怎么看我们?”
周沐蓁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听着刘氏的数落。虽然刘氏有趁机打压她的意思,但话却讲的很明白,周沐蓁心底都深以为然,毕竟今日佩霜的所做确实太过于丢份了些。
被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后,周沐蓁终于得以带着佩霜回了了自己的厢房。回了屋子,便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周沐蓁虽然很想顾及到佩霜的面子,但她想着,还是杀鸡儆猴更加重要一些,便没有让佩雪和姜妈妈离开。
她坐在桌旁,连杯茶都懒得喝,盯着佩霜,沉着脸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周沐蓁一说话,佩霜眼泪又扑簌扑簌往下掉,跪着哭道:“奴婢独自回来报信,大小姐听说是太子妃相邀,便拽着奴婢去了夫人身边,非说是您冲撞了贵人。奴婢怎么解释都没用,大小姐说奴婢这样是在掩饰您惹怒太子妃的事实。还……”
“还打了你一巴掌?”周沐蓁打断道,幽深的眼眸盯着她,让佩霜只觉得全身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佩霜看向站在周沐蓁身边的佩雪和姜妈妈,她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但是也有一些茫然……周沐蓁看着这眼前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心中有些生气,也有些怜惜。她想,难道是曾经的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些,把丫鬟带的也如此上不得台面吗?
但无论曾经怎么样,现在她周沐蓁的丫鬟不能是如此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之前在陪在平姨娘床前时,一直很尽心尽力,但一带出门,便发现了些问题。因此她仍旧沉着脸道:“那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看着佩霜茫然的眼神,周沐蓁心中无奈。皱着眉道:“佩雪也听着。今日的情况是,如今国公府的女眷都在这儿,不论是我还是你,处处代表的,都是国公府的态度和脸面。你只当你受了委屈,完全把自己当国公府的一员看,自然不知道错在何处!那我便给你数上一数。
其一,面对太子妃身边丫鬟的呵斥,你不顾我的态度,自己倒是先跪下去弱了气势!佩霜,若不是太子妃解围的话,你要我如何做?我明明毫无过错,却是要跟着你一个丫鬟一同跪下?还是要我不顾太子妃的脸面拉你起来?你只顾自己膝盖打个软儿,你可曾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