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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为良撅着屁股,忍着痛,手脚并用地爬进屋子里后,立马关上门,才敢痛呼出来。
“哇!疼死我了,玛德,狗娘养的,……”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脚上肿了好大一个包,一边抱着喊疼,一边嘴里气急败坏地大骂个不停。
稍微缓了缓后,他就扯着嗓子喊他媳妇邓淑菊。
“死婆娘,还不赶紧带余韦下去堵在臭丫头他们车子前,防止他们偷跑了,他们要是跑了,我可饶不了你。”
好一会,门口才传来邓淑菊的有些恨恨的应声:“知道了,一大早,鬼喊什么呢!”
邓淑菊在外面,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脸上一阵燥。她抬头看了看雾霾还没散去的远方,叹了口气,这天气跟她们家日子一样,看不见前方的路。可是天气却又远比她家的情况好多了,至少她知道,很快,太阳就会出来了,这些掩盖远方的雾霾就会烟消云散,可她们家何时才能出太阳呢,鬼才知道!她“呸”了一下,就往儿子房间走去。
余为良这人,自己心思阴暗见不得光,总以为别人跟他一下喜欢偷摸着离开,一大早就急呼呼让媳妇儿子堵车子去。
余伟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个子虽不小了,但因为长期伙食不好,环境压抑,显得既没有活力也没有精神,整个人像个失去水分的竹子一样,没有那翠绿的活力。
他如今已经上初二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混不吝的小屁孩了。当初的小屁孩被余斗斗狠狠揍了一顿,自那以后见到余斗斗就怂。想当初余斗斗一边揍他,一边教训他,说他从小就不学好,跟他爸一样不学无术,成天惹是生非,招人厌恶,就不知道要好好做人吗?成不成才看天赋,成不成人就是看自己了。
当初余斗斗骂他的话,至今,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时不时就会想起。
可能因为记忆太过深刻,皮肉之苦虽已忘记,但精神上的震撼至今影响着他。这么多年来,余斗斗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每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每当他想要为非作歹,或者不想学习时,余斗斗的那顿暴揍,以及那如雷震耳的话语就会让他止步,这些年他已经懂事了很多,跟他爸早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了,如今更是越来越看不上他爸。
余伟在小房间听见他爸的叫唤声,很是厌烦,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耳不进,心不烦。
“小伟,走,你爸让我们去堵臭丫头他们的车。”邓淑菊走到小房间门口招呼余伟。
“不去,要去你去!”余伟没好气地说道。
“你……,咱家这么穷,不去讹两个钱怎么办?你上学的学习用品都买不上了!”邓淑菊叹了口气说道,脸上的表情也是垮垮的。
邓淑菊也无奈,她也知道她们一家现在做的事要遭天打雷劈,可她也没有办法,家里穷,村里又没分多少田给他们,老公又无能,她想出去干个活都拜他所赐,无人敢要。小伟如今已经初二了,马上要上高中,学费都成问题,她也只能听任余为良这里要一点,那里讹一点,用来维持他们一家的生计。
“你们可以去打工呀!天天在家里怎么会有钱,天上会掉钱下来吗?”余伟忍不住朝着邓淑菊吼道。
“你……”,邓淑菊被气得一阵语塞,“你不知道吗,你爸你叔的名声已经臭到整个镇了,我出去干活,没人敢收我们,走在村子里,别人看见都远远避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你爸讹上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跟你爸因为这事吵过多少次我,你不知道吗?那次不是我被揍?”
邓淑菊说着说着忍不住掉眼泪,她伸手擦了擦眼角。
余伟没有说话,把头埋在了桌子上,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他也知道冲着他妈发火没有意义,改变不了任何事,还会让他妈伤心。
“你爸说,如果这次讹到,你高中的学费就不用愁了。”邓淑菊就冲这点,哪怕昧着良心也得跟着干,她这辈子是毁了,无论如何,她得让他儿子走出去,不能跟她一样困在这没有什么指望的家里。
“你们……,你们好好跟斗斗姐说说,也许她会帮我们的,我觉得,……,她不是坏人。”余伟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余斗斗有着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信任,也许是因为她将他带到了另外一条路上了。
“你……,你是被她打傻了吗?当初你被她打得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都忘了吗?”邓淑菊简直是快被气死了,提到这事,邓淑菊就气愤,她儿子当初的惨样,她可至今未忘,她恨余斗斗恨得牙痒痒,当初要不是余伟死活不让她去找余斗斗,她就算拼命也得跟她干一架,也不至于憋屈了七八年。
“走。”邓淑菊一把拉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儿子,往楼下走去。
下楼途中遇到老三媳妇苏亚萍,妯娌俩对视了下,没有说话,就一起往下走去,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老三媳妇不能生育,好在老三余为军也是个色厉内荏的怂货,虽然没有小孩他也很郁闷,可以他的状况,又有什么资格离婚重娶呢,又有哪个傻子还会明知火坑还跳进来呢?最终,也就只能这样,两人继续凑活着混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三人下去后,都不用呼吸招呼,就自己找位置站好。邓淑菊站林都车子附近,苏亚萍站李阳朔他们车附近,至于余伟,他啥也不想做,一屁股坐在离车好几米的草垛旁,一副生无可恋的丧气样。
林都几人还在后院慢吞吞吃着早饭,时间还早,人还没到齐,他们也不急。
“金所长他们出发了吗?”林都喝完豆浆后问道。
“快了吧,二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说已经从家出发了,算算时间,估计快到了。”李阳朔也喝完最后一口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