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你耳朵红了。”
“你休想怀疑我,你这邪恶的婊子。我耳朵红是因为这里有头凯尔特地精的红头发反光!”
珍妮瞪向艾拉,但没有找麻烦。谁都看得出来就凭她的体格,光是扛五十镑的布袋都费劲,更别提装满五百镑银币的铁箱。
人们在愈来愈阴沉的天色中四处寻觅,搜索范围逐渐扩大,艾拉被派到离石像鬼街五里的鲜糜港,走得腿都要断了。但这还不算最远的,大小塔德傻乎乎地遵从威利姆的吩咐悄悄前往十里外的君王渡,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塔德兄弟呢?”店门被关好后珍妮问道:“有谁看到那俩傻子了?”
威利姆坐在艾拉身边嚼小红叶,捏住她的腰不让吭声。她自然不会傻到和威利姆对着干,脑子里回放刚才在鲜糜港的所见所闻,试图找出劳拉的足迹。
“该死的,就是他们拿的铁箱!”珍妮冲向上板的大门,如母熊护崽般将其挪掉奔出门外的瓢泼大雨。屋内的雇工没去阻止,他们中大部分人为坊主丢东西这事忙了一阵天,饭也没吃腿也跑酸,眼瞅着恐怕到午夜也不能安宁,实在是身心俱疲。
何况哈里斯还不停地嚎。
“我说,到点吃饭了吧?”一位雇工叫:“有饭吃才有力气帮你找,老板!”
“别折腾了,上第二颗蜡烛才有饭吃。”
“嘿,俺们可是连中午正的那一顿都没得进嘴巴啊!”
威利姆翻白眼。“那也得厨娘在啊,你瞅瞅这房间,哪有那头母猪的影子?”
大伙左顾右盼。
“劳拉也该回来了。”有人嘀咕。
“是啊。喂,凯尔特妞,你不是去了鲜糜港吗?见着劳拉没?”
艾拉就怕有人提起这个,哆哆嗦嗦,一下子什么话也憋不出来。好在此时外面炸响惊雷,伙计们权当她是害怕,嘲讽两句便没再问。
但威利姆起了疑心。
“喂,你不是经常帮劳拉干活吗?她有没有对你说过要去哪?”
“……我……”
威利姆揪住她的头发,贴近耳朵低语:“快说,不然我把你剃成秃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胡扯,你肯定晓得啥内幕。”
“没有,劳拉什么也没跟我讲,我在鲜糜港也没看见她!”
威利姆眯起眼睛。
“是吗?”他抓住艾拉的脖子。“那我们就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