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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小皇帝到来的那天换了迟婶走的,还有显弟弟的。迟叔叔你当真与这里共生死吗?”风仪悦这个问题问得不下百遍了,她总是想这些总是可以变得,说是她痴也不为过。但总是又几分希望在内的。
“是,我要与之共生死。我不求别的,只求人们提及我总不至于来骂我。我不傻,也不愚,我所做的就是就此努力为他们创造一个生还的可能。人呢,一生也就这样了。我当个官大得狠,权利却芝麻粒儿似的,我抗衡不了什么,我身为一国臣子有责来为皇帝分忧解难,但是却没那个去推翻皇权的力量。我就是这样,敢拿个小芝麻粒儿志打皇帝脸,嘿嘿,本太守值了!”迟瑞豪迈的说完就开始大笑,他笑得苍茫也笑得落魄更笑得无奈。他就这样一直笑,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但是就是停不下来。
风仪悦那日回去后就开始修书一封命人迅速送往了苍辽皇宫。半月后她得到回信说是同意让界城百姓进入苍辽的凉城。迟瑞一直在等着消息,得了信后就开始着手安排百姓迁移了,迟瑞让亲信在半夜里鸣锣告知此事,一连五夜从未间断。百姓们起初还是不愿离开,但是都是深知那小皇帝脾性的。于是无奈所有百姓都开始了搬迁至凉城之旅,风仪悦去接待的的众百姓。起初风仪悦还是有些忐忑的,担心她就此与界城的人失去了信任。但是现实却告诉风仪悦,一切都是她多虑了,并没有什么的。而也自然迟瑞对于百姓的流向也是很重视的。因为一些心图不轨的就不用进凉城了,所以这也是平和的原因。
“风神医是您来接我们的呀。哎哟,这可是苍天开眼了,总算是我呀没有白白的烧香拜佛。有您在我们可是不用愁了。”一位界城的老大娘和她的家人见风仪悦在登记人口的名字住址时惊奇极了。
“呀!真是风神医。风神医可是救过咱们不少人呢!这可算是个大福了。”又一位大娘同是惊喜万分道。
“哼!一群无知的人,她是苍辽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只是来此避难的,她就是一个大夫罢了。”不过和谐中终是有那么几分不和谐在的。一位衣着华艳的少妇模样的女子提出了另一种声音,风仪悦认出了这女子,原是青楼女子,现赎身于人做妻。
“大夫能得一人称大夫,百人称神医也是功德一件,也算是我的一种本领吧!”风仪悦依旧是做着登记笑得淡然。
“呗,你是苍辽人,我们是西夏人。我姐姐说得对,你就是是一个大赋。”与前面少妇模样差不多的女子道。两人生得很是相像,但是可惜于两人本来就算是不太招人待见,这样提来可算是犯了众怒了,可是不聪。
“即是为西夏人,来苍辽避什么皇帝祸?怎不是可笑。”风仪悦放下笔淡然的看着两位无理取闹者。
“你你个死贱人。怎么?这肚中的孩子可是个野的不成?带个做娘的如此之刁。”少妇的话可是阴毒至极。
“就是,说不定还是个伤风败俗的未婚先孕,野男人拉个野女人怀了个野孩子,你还真是拿自己当盘菜了?”少妇的妹妹也是口吐狂言。媚柳实在气不过就上前伸腿就是一脚给了那两人一人一下。
“可痛死我了,哎哟,打人喽!你个贱女人养了野汉子还敢如此嚣张,哎哟,可真是没王法了。”少妇倒在地上大叫道。
“不愿进我这苍辽境地,又何必踏此污了您的脚呢?西夏的小皇帝千般好,你们不也是逃难来了。谁又没有逼迫你,还有今后可莫要去唤人什么“野”字了,我为明媒正娶的为野,夫人您粉红小轿由那楼中抬来的贱妾一个又可该如何称呼呢?”风仪悦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对于两位女子口中的狂言心中出奇的平静。也许是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无悲无怒。
“你――你个贱人。你勾搭我家老爷的事还未算清,这还敢打人骂人了。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的苦呀,本指望着有个人能够心疼我心疼我,谁知道那死鬼到了医馆就看上了这个小贱人了,天天往医堂跑。梦中叫得也是这个贱人,哎哟,可苦死我这个弱女子了呀!”这少妇见说不过风仪悦就只好大哭大闹。她那妹妹也是娇弱扶柳。
“呵呵,我这才刚刚坐下就听到有畜在门口居然辱骂救命之人,是何道理。”那少妇在哭闹时突然瞪大了双眼,不一会从她口中吐出了一个块状物掉于地上跳了两下,见状少妇的妹妹吓得向后爬去,众人看明后纷纷向下一退。原来那块状物竟是少妇的舌头。
众人立马向声源看去,结果痴在了原地。只见一仙人着白袍从远方缓缓而来,他生的兰芝玉树,但却从眉目间流露出妖冶之色让人叹为观止。回过神后人群脸色又是一变,那少妇的舌头却是这位仙人弄掉的。
“娘子宝贝,为夫都在府中(离音的别庄)等你半天了,你却在此受人欺辱。要不,还是送他们回去吧!人总是要死的不是,早死早托生嘛!这凉城又不是繁衍不出后代,要一群白人有什么用?你说呢?”离音神色纯情,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胆寒。偏这个妖孽还一副无辜的模样,让人心有怒而无处发只能忍于心中。
而更让众人惊恐的是离音话里话外俨然要送他们回界城的模样,这可是让百姓们一阵手脚发麻。他们虽生于边疆但却没少遭受小皇帝的苦折痛磨,有了更安逸的谁会去念痛苦。他们是良善也是自私的,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毫无未来无命数的国家奔亡,所以迟瑞一说放人他们就集体搬迁了。苍辽总比西夏好,他们心中清楚。所以在离音的话一提出时,有不少人都开始吓得落泪了,后面有不少人跪了下来只求原谅。众人满脸的苍夷的看着离音和风仪悦两人。他们只求一个平安与庇佑之处,于是所有人怕了。
“都是你们这两个贱人,打死你,打死你。我家孩子还小你们为何要这样,为什么?”一个夫人模样的人见此心中因为对于小皇帝的恐惧的一颗心立马开始变得痛苦了,她已近崩溃的边缘了。妇人上前就开始撕打两人,后面的人则均是开始上前撕打两人,也有不少是为了让离音消气而上前开始揍人的。
风仪悦一脸的悲悯,她知道此刻自己很是虚伪。风仪悦对于这场闹剧心中实在无感。后来在那两个女子就快奄奄一息时说了一句:“大家都停手吧!停手!听我说句话,既然这样我就不再为难她们了!我相公不过是给大家开个玩笑罢了,大伙不用当真的。”
离音并未吱声只抱起风仪悦脸色阴沉的回到府中,剩下媚柳等人在原地招呼着人员。谁也没有去注意躺在地上的两个女子,不过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人早已不见。当然人也犯不着为这两个女子来找不好受,所以对两人倒是并未去在意些什么。
是夜,有几只早夏的蛐蛐在叫着。夜色如水,总让人略显闷热的换季中找到了几分清凉之感让人心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