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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五年七月二十二日
昨晚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三十岁的我和十九岁的沈家山一起回忆少年时代走过的路,很伤心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他,说起以前的很多事情,我泪流满面。
走得累了,我们到学校附近的饭馆去吃饭,点了一道鱼儿辣椒和酸菜鱼,我嚷着要喝酒,可是沈家山却在白酒里兑了大量甜酒,不让我喝醉。
席间,有一个圆脸大眼的姑娘跟他表白,他拒绝了,人人都喜欢少年时代的他,他却谁都不喜欢,除了那个爱说话的姑娘。
沈家山很贴心地买了很多套书,我激动地翻找着,想要看看那些书页里面,有没有只言片语是关于爱情的表露,可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有一天,因为班级聚会,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沈家山住到了我家楼下,我在一张空白纸上写满他的名字,把它折成纸飞机,它飞啊飞,飞过窗台,迎着清晨的阳光,飞到他的怀里。我想象着他打开它的样子,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后来,他很大声地在窗边叫我的名字,我也顾不得洗漱,飞奔下楼,那一刻,我们对望,他的眼神很温暖,盛满爱意。这时候,远处的山边发了洪水,滚滚而来,我们情不自禁地向对方靠近,然后紧紧拥抱,我的头刚好靠在他的肩上,因为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没有畏惧和禁忌,我问他,你喜欢我吗?他说,傻瓜,以后都不要问这种傻问题了,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从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
这样的梦我是特别不愿意醒来的,可再长的路都有尽头,再美的梦都有结束的时候。
因为事实是,沈家山从没有喜欢过我,这是多么痛的讽刺。
二零一五年九月二十三日。
沈家山已许久不曾入梦来,为了工作和生活,我一直在忙碌奔波。昨晚突然梦见他,不禁感叹时光之易逝,岁月之亦老。
梦里的我已经开始衰老了,头上已经出现了一根根白头发,脸上已经有了一条条细纹,而梦里的沈家山,居然还是十九岁的样子,目光温柔又有神采,就像眼下流行的词——满目星河,那是少年人才有的模样,是少女心上人才有的模样。
我梦见我们坐在教室的第一排,手拉手听课,讲台上站着的居然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妞妞,她还是胖嘟嘟的样子,很可爱,很开朗。
沈家山不看老师,也不看黑板,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下课了,有同学喊他一起去吃饭,他却说,晚上要和我在一起,而且为了避免尴尬,还特意强调,晚上八点钟就会送我回宿舍。
我笑了,感激他的体贴,也感激他的陪伴。
如此看来,不管在我的现实生活里沈家山离我有多远,在我的梦里,他要么是最可心的,要么是最遗憾的,但无论如何,我们之间没有琐事的烦忧,没有猜忌的苦恼,就这样在我的梦里和纸上维持着密切联系,与他无关,也与任何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