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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沪市还发生了一件事。
顾惟省没对遇天涯提起，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到底不过是男人之间正大光明的坦诚相待，如今他和项斯年都已翻手可覆云雨，不再像过去那般幼稚，或早或晚，总需要面对彼此。
那天中午刚到沪市，紧接着就是开幕式。
开幕式结束之后原是没什么重要的活动，众人本想着回酒店休息养足精神迎接之后几天的会议展销，然而沪市达伦尔分部的负责人却盛情相邀，非要尽一次地主之谊。
几番推辞不成，顾惟省和项斯年没办法，只好带着何棣和技术部，项目部的两位部长一起赶去赴宴。
项斯年倒罢了，毕竟是国内本土闯出来的人物，对于这一套酒肉文化的应酬还算得心应手。但顾惟省一向不喜欢这种场面，哪怕面子上装得再自然，眼角眉梢偶尔露出的疲惫还是没逃过项斯年的眼。
中途顾惟省借故去洗手间，抽了根烟的功夫，却在不远处的露台入口处看见了项斯年，明显是在守株待兔。
顾惟省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按理说你回国也有五年了，还没习惯？”
项斯年的声音不大，四周无人，顾惟省知道是说给他听。
“习惯，不喜欢。”
顾惟省惜字如金的本事项斯年并不是没领教过，但听见他这五个字还是没忍住偏过头笑出了声：“成天带着副面具，不累么。”
“戴久了也就融为一体了。”
顾惟省身上还有些烟草味，项斯年很少沾烟，不禁蹙了蹙眉：“抽烟？”
“刚进公司那会压力大。”
他那时候刚刚满二十岁就进入了世界知名的大企业打拼，所有的头破血流全都只能自己咬碎了牙吞下肚，混着血肉模糊还得细嚼慢咽。
“现在准备慢慢戒。”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但项斯年其实都能听得出背后玄机：“准备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