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那样的话,要成为一流设计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噢,我多想早点儿实现啊!”
“你会实现的,没人像你这样勤奋。”
“不,大家都在干,而且我还浪费了一些时光,南光有不少既年轻又优秀的人才。”
“我也26岁了,不能再悠悠忽忽地混日子了。”
左云山的头脑里响起了叶雅的声音。明天就要去看新店的地点,搬出这座公寓已指日可待。安慰叶刚的话渐渐乏味起来。
“你比我小5岁哩,可以多干5年,令人羡慕啊!”
“相差5岁算不得什么,这在有才能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我有什么才能啊!”叶刚喟然叹息,“其实,我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才等你回来的。”叶刚把话题一转,指了指贴在画板上的画。他性格懦弱,但对作画却有一股韧劲。
“我可是个外行人。
“不,哪儿的话,你的看法总是正确的,能切中要害。我觉得你对造型很有研究。”
“你这么说我真是不敢当。”
“真的,我跟贺芝也这样说过。怎么样,看过以后有什么意见?这些大致上你是精通的。”
叶刚站在一旁热情地望着左云山,样子很自信。
“满好嘛!”
“是吗?”叶刚神情兴奋。
其实,这幅画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呢?作为主体的三座通红的大山是抽象化的,而天上波状云的画法却是写实的,就是这种不谐调使人产生不安定之感。右下角上的小木偶人大概是作为北方地区的象征添上去的,而这更加具象化,益发加重了这种不谐调,反而有画蛇添足之嫌。
波状云的描绘很细腻,但缺乏大胆的单纯化,因而同主体大山相分离。没有统一,就是技巧再好也画不出好画。
他常看叶刚的画,因此有一些感受。叶刚好像在细节上手法较为娴熟,而不增长大胆的构思,就像这幅招贴画上抽象与具象、变形与写实相混杂一样,他缺乏绘画的感觉。
左云山心里那样想,嘴上并未直说。望着叶刚期待着自己说出感想的表情,他不愿使他失望。
“有什么缺点吗?别客气,直说吧!叶刚看看画又看看左云山的脸说。光是满好这句话不能使他满足,他要听一听带有分析性的意见。
“不,好像没什么明显的缺点。”
若是把不足照直说出,他会全部返工重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