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确实厉害。”
瞧着她那极为认真的赞誉,虞庭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旁边,笑着说道:
“你这话若是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指不定有多开心呢!旁人的夸赞,终究不及大妹半分。”
“那我找时间,专门去爹面前说道说道。”
“甚好甚好!”
兄妹二人这边聊得极为投缘,柳遗直那边却扑了一个空,柳承毓并不在家中。
“族嫂,可知他去了何处?”
“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了,说是去香积寺抄写佛经去了。”
“你找他有事?”
“无碍!等他回来再说。”
柳遗直面上保持着得体的笑意,可出了柳承毓的宅子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彻查柳承毓,我倒是想瞅一瞅我这大侄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事情却相当的诡异,苍梧阁的人寻到柳承毓时,他确实在香积寺抄写佛经。
他们倒是想要瞧一瞧他身上是否有伤痕,却寻不到机会。
柳遗直得到消息后便赶赴香积寺,儿奄奄一息的姜行程,却面色苍白地躺在明月楼的厢房中。
“这次得亏易容了,否则柳遗直那边怕是露馅了。”
他当时虽然昏昏沉沉,却也感觉到柳遗直不容拒绝地揭了自己的面具。
若不是锦衣卫来得及时,他恐怕得含含糊糊地叫一声‘五叔’。
宋词淡淡地斜睨了姜行程一眼。
这几人倒也鸡贼的紧,离开密道后直接甩了柳遗直的人,否则他这身份怕是免不得暴漏。
“柳家那么多人,你为何一定要易容成柳承毓的模样?”
“因为我和他比较熟。”几个人参加恩科的时候,免不得多见了几面,“况且,他的身份也未必简单。”
“哦……怎么不简单了?”
宋词手上的琴弦稍稍一顿,她在明月楼多年,从未见过他逛花楼。
也就是那一日远远一瞥,才看到了庐山真面目。
“他应该会武功。”
柳家文武双全的人极多,可柳承毓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过了普通的武功。
“谁的人?”
“不确定。”
按理说,他应该不是君子门的人,否则君子门内定然会有记载,却也不像锦衣卫的人。
哪一个锦衣卫,有他那般悠闲?
宋词轻‘嗯’了一声,她倒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好好查一查这人的根脚。
“对了,这次战损情况如何?”
“我没有想到,老天爷会站在陆翀那边?事先埋下的火药都做了无用功。”
虽然这只是一场试探,可他却按照刺杀标准去布局。
“或许命不该绝呗!”宋词翻了一个白眼,“我倒是无法理解,断刃为何会背叛君子门。”
见她满目狐疑,姜行程只得将陆翀的手段讲给她听,特别是被人逼着生下女儿的事情。
“所以,当他说出自己育有一女的时候,你与越千辞便觉得他有问题?”
“她应该有所怀疑,却不愿意相信罢了。”
姜行程从不小觑世人的舐犊之情,所以他一开始便给锦衣卫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就是为了坑他们一把!
当然,就算断刃没有叛变,也无伤大雅,权当是一场试炼。
君子门经不起太多的折腾,所以每一次行事都必须准备好两手方案,免得被人一锅端了。
“恩科成绩已出,你准备什么时候前往明京?若是现在前往,怕是赶不上她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