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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皇太后那个八婆说的？」皇太后是高二年级的年级主任，因为无人敢惹，所以叫皇太后。
程双双自顾自说道：「高一的时候父母也叫我去念文科，可是我犹豫了，阿茗，现在是不是已经晚了？」
「胡说八道！」顾予茗骂道：「双双，我问你，你是愿意看着自己一步步这么颓下去还是想要奋起直追？」
「我……」程双双犹豫。
「你看看我，」顾予茗连忙从她书包翻出自己满是红叉的历史作业，文绉绉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走过的路永远不会磨灭，流逝的时间永远不会荒废，所有那些曲折都只是为了走到终点时候，回首那一句尚未放弃的庆幸。
「阿茗，如果有一天阿庚亲口说他不喜欢你，你怎么办？」程双双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会难过得想死。」顾予茗老实道。
「那你还会喜欢他吗？」
「我想不会。」
「不觉得太晚吗？」
顾予茗坦率地摇头，暗想果然是防火防盗防闺蜜，这家伙所有的话都直中她命门，招招点她死穴。
「双双，我和阿庚，我们都不是彼此的全部，生活永远比梦境残忍，如果阿庚喜欢别人，那我掏心掏心的喜欢只会让他觉得多余，为爱卑微只会换来他的轻视，我视作重如泰山的他只会弃之如……」
顾予茗突然想不起那个词了——「弃之如，破鞋？」